大佬们聚在一起聊天,旁人自然不能靠近,只能远远观望着,都不敢一直。
秦则崇的拇指与食指指腹捻了下耳廓,热得有些惊人,来得有些突然,也奇怪。
“秦总怎么不说话?还指望你给我们出出建议呢。”白台长忽然将话题转到身旁的男人身上。
秦则崇收回手,微微一笑,端方有礼:“我哪有什么好建议,抬举我了。”
话是谦虚,可别人都知道他的厉害。
趁着话题转开,身后的文秘上前一步低声询问:“您耳朵那边不舒服吗?”
“发热。”秦则崇微拧眉心,“流感?”
他以为自己没感染,若是感染了,昨晚与沈千橙胡来一夜,她也可能会被传染。
文秘迅速搜索之前查询过的流感迹象,摇头:“没有见过这种症状,除此之外,您还有不适吗?”
“没有。”
文秘思考半天,试探开口:“那个……会不会是有人在想您,老话说耳朵发热是有人想。”
秦则崇:“嗯?”
文秘说:“肯定是太太在想你,她知道您来了,在念叨您呢。”
秦则崇:“哦?”
文秘心说,您都快笑出来了。
-
“感冒了?虽然现在是初春,但温度还没升上来,别穿那么少,你是不是没听。”
展明月关切地向打喷嚏的弟弟展明昂。
秦老爷子的初恋是他们的奶奶,自然长得不差,展明月是遗传了她的容貌,有分像,所以秦老爷子十分宠她。
他们两个人虽然是姐弟,但长得只有五分像,展明昂更像父亲,像奶奶也就那一双眼,所以在秦老爷子那里,他只是被屋及乌的那个。
纵然如此,那也是够了。
人老了,就会越来越怀念年轻的时候,无论秦老爷子年轻时多厉害,现在也不例外。
展明昂扔了手里的纸巾,“听了。”
他不想继续这话题,“我来的时候到秦则崇了。”
“是有工作吧。”展明月神色怏怏。
展明昂皱眉,嘲讽:“别自欺欺人,他就是来沈千橙的,你跟我都很清楚。”
展明月叹气:“他们是夫妻,就算他来她,那也是很正常的。”
“是她抢去的。”展明昂说:“本来该是你和秦则崇结婚才对,冒出来个外地的。”
秦老爷子一直想让秦则崇和展明月结婚。
展明月自小也很喜欢秦则崇,本以为他就算不愿意,长辈压着,她也能嫁给他。
没想到秦则崇突然和沈千橙领证了,这消息还是领证后几个月的年,沈千橙来京市见秦则崇父母,他才知道的。
对于展明月来说,秦则崇就好像本该是自己的私有物,突然变成别人的东西。
她正出神,听见展明昂问:“沈千橙这个人,你和她打交道,是个什么性子?”
“她很骄傲。”展明月蹙眉,“不喜欢我,故意怼了我好几次,可能也有嫉妒我在秦家的缘故吧。”
展明昂也不虞:“上次杨维的事,秦则崇出手了,没想到,他还挺护着她,两个人才见几次面。”
听他这么说,展明月这才知道上次的事有他的影子,“你怎么冲动了,他知道是你吗?”
“应该不知道,我只是让人透露了拍卖会的事而已,别的事与我无关,不出来,他挺上心。”
展明月说:“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展明昂却笑了:“姐,这话就不对了,人结婚还有离婚的时候,谁能说得准谁是最后的赢家。”
他说的是秦则崇的婚姻。
也说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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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还有心情调侃展明月背后是人是狗啊。”
小茶恨铁不成钢。
沈千橙不仅有心情,还喝了口茶,比京台的茶叶高级,不过比不上自家和秦家的。
“怎么没有,做人就是要开心呐。”她点了下小茶的额头,“没事少拍虚假视频。”
小茶:“??”
“哪里虚假了,我拍的,现场的,不是合成的,秦总都来给展明月撑面子了!”
沈千橙眉眼一弯:“谁跟你说,他是来展明月的。”
她悠悠道:“思想开放点,他就不能单纯来表演,就不能是来我的吗?”
小茶目瞪口呆:“沈老师,我第一次知道您这么幽默。”
还你,你俩认识吗?
沈千橙乐不可支:“我这么漂亮,他来我很奇怪吗?”
“是是是,秦总肯定是来您的。”
小茶说着又想起秦则崇已婚的传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她距离那个圈子太遥远。
她昨晚听见的秦则崇的声音,与今天病好的秦则崇声音,不是很相似。
所以,她联想不到。
这次的花朝节活动是直播,两大电视台共同打造的节目《春日花会》,所以这会儿蹲守在线的有许多。
现在移动端居多,所以各大电视台都有在线直播观,央台自己就有专门的app,可以实时转播。
三点时,工作人员来敲门:“沈老师,待会就要彩排了。”
沈千橙嗯了声,玉指捏起桌上的那枝桃花,缓步出了休息室,步步生莲莫过于此。
彩排自然是不允许外人观的。
所以展明月一直等到彩排结束,才终于等到自己的助理告知结果:“秦总刚刚在演播室外。”
她提起裙角,“我现在过去。”
这边人都还没走,展明月又是当红明星,时刻有人注意着,她一离开,就有人见了。
展明月一出演播室,见走廊外站在窗边的男人,她扬起一抹笑容:“则崇哥。”
演播室门后,有工作人员偷偷蹭过来。
秦则崇转过身,神色淡淡。
“则崇哥,你今天能来,我真的很高兴。”展明月嗓音温柔,缓缓走过去,病态白的脸上出现羞涩。
秦则崇迈步过来。
展明月惊讶,难道是沈千橙让他不舒服了,他开始回心转意了吗?她以为是双向奔赴
直到男人目不斜视从她身旁走过,低沉嗓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白台长。”
“没想到突然来电话,害你等这么久,怪我怪我。”白台长摆手,又向他身后的红衣背影。
展明月僵硬地转过身。
白台长露出奇怪的表情,秦家的那档子事在京圈不是秘密,他自然也知道展家姐弟。
他咳了一声:“秦总,刚刚央台主任也到了,不如我们去楼上聊,茶已经备好了。”
秦则崇颔首。
远处演播室门边,几个工作人员领导经过,飞速躲到门后,等脚步声走后,再探头,只有展明月一人。
“展老师,您好像心情不太好。”
展明月柔柔一笑:“没有。”
在她重进入人堆里后,几人对视几眼。
“不是说秦总是来展明月的吗?怎么刚才这么近,一句话都没说。”
“何止是没说,压根就没。”
“会不会是吵架了,她还叫则崇哥呢。”
“叫是叫,秦总也没应啊。吵架是这样的吗?那这是单方面让秦总不高兴了吧,都无视人家了。”
“我怎么感觉两个人很陌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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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时,春日花会开始。
第一个登台的是展明月,她手执一支红梅,笑着出了后台,舞台灯光齐聚,她到台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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