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流道:“那这就更要另外开价了。”
否则堂堂越山仙主,只值二十个大妖,说出去成何体统。
管事:“……”
彭流思考片刻,将人召至自己面前:“这样,你去告诉宁岛主,就说本座最近身体不适,整片西山向东两百里的千丝茧,恐只能交由木兰岛。”
管事震惊:“可那一带至少也飘了五百多个茧。”
彭流:“快去。”
管事:“宁岛主不会相信的。”
彭流从怀中摸出一条帕子,硬是咳出一口血,再往他怀中潇洒一丢。管事接住之后手都在颤,他忠厚耿直大半辈子,先前还担忧自家仙主对那位第一美人是否太过纵容,不料风水轮流转,今时今日,自家仙主竟成为了要靠脸被“纵”的那个。
太……这……啊……
他心情复杂,步履蹒跚地走了。彭流倒是毫无心理压力,他虽然长得不苟言笑,冷酷得要死,但心思一向活络,总体办事原则就是能讹一个是一个,仙尊也好,岛主也好,来都来了。
管事找到宁不微,将那条沾满血的帕子奉上,又背负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开始编故事。宁不微听他说完,点头:“好。”
管事倒吸半口冷气,另外半口被他及时咽了回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宁岛主说,好?”
宁不微擦了擦脸上沾染的新鲜妖血:“那就五百个。”
……
大荒与红翡被秘密安置在了船舱中。凤怀月折腾了这一趟,虽然收获颇丰,但也实在是累,他洗漱过后大张四肢往床上一趴,动也懒得动一下。司危却不准他睡,将人扯起来,道:“我当你会因为那只鬼煞——”
凤怀月往前一栽,嘴准确无误地贴住了对方的嘴。
司危满意地亲了亲他:“不担心他会被那只大的吃掉?”
“担心,但担心与担心也不一样。”凤怀月赏了他一巴掌,“你心里清楚,少无事生非。”
司危被打的心情甚好,将人压在自己身下:“谁让你这张嘴总与我作对。”
凤怀月问:“那你怎么不去重新找个会说话的?”
司危用拇指按住那一点下唇:“若真重新找了,只怕眼前这个会砸了我整座六合山。”
凤怀月立刻回答:“不至于不至于。”顶多将你撵出去,出墙可以,但家产得归我。
司危笑得肩膀发抖,不管不顾又按着他亲昵了一阵,又疯又不收力,咬得凤怀月嘴都发麻,好不容易才将人推开,抬脚一踹,裹起被子就滚到了床的另一头。
司危戳了戳他的肩膀:“真睡了?”
凤怀月纹丝不动,不睡,难道还等着听你又在那里鬼煞来鬼煞去吗?于是紧紧闭着眼睛。当知道那只大都主会吃同族时,他自然会顾念溟沉的安危,但每每这点顾念涌上心头时,又总会被司危嗤天嗤地地给阴阳没,想了半天,越想越郁闷,觉得这人怎么这样,于是转过身,啪!
司危:“……”
片刻之后。
凤怀月:“啊啊啊你怎么打我屁股!”
如此一夜。
翌日清晨,余回睡眼朦胧地走出房门,纳闷地问:“阿鸾?”
凤怀月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嗯。”
刚睡醒的清江仙主脑子还不是很清楚,本能地嘴一瓢:“怎么了?”
凤怀月立刻告状:“我屁股疼!”
余回瞬间清醒,转身就往房中走。
凤怀月侧身强行挤进来,滔滔不绝,你说他这人怎么这样?我说了不要他还打我,真是岂有此理!
余回:“这还不分,等着过年?他人呢?”
凤怀月:“还在睡,你不知道,他早上拉着我……唔!”
余回在他脑门上贴了张禁言符。
凤怀月:“?”
彭循打着呵欠,抱着剑,从门口走了过去。
凤怀月扯掉符咒,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他早上做的事情不好让小辈听?”
余回拍拍他:“确实,这可真是太难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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