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道:"他?确实问过我的珠子,但一就是个没钱的,没做成生意。"
猪肉大哥道:"对,这个人的确住在我家旁边。他不在那间黑漆漆的房子里待着,晒太阳,经常坐在小板凳上专心致志我剁肉。"因为他是直接在摊子上被带来的,所以上身只套了条围裙,肌肉又壮又结实。余回揉了揉太阳穴,对这猛男道:"行了,赶紧走。"
婆婆婶婶们也七嘴舌,说他讨喜,说他笑,夸成一朵花,但也没提几句有用的线索。
最后只剩下了春花姨。
司危的视线落在她两条木腿上,又顺着木腿一路上移,冷冷道:"在本座眼皮子底下用易容符,你胆子不小。"
春花姨叹了口气,卸了自己的易容,行礼道:"见过二位仙主。"
余回惊讶道:"红鸢夫人?"
司危眉心一跳:"怎么又是你藏了阿鸾,他人在哪里?"
"凤公子已经走了。"春花姨道,"他起来慌乱得很,还说我倘若与仙主有仇,这阵子最好也躲一躲,我没听懂,可还没来得及问,凤公子就没了影。"
司危深吸一口气:"都随我来!"
待这一大群人走后,春花姨方才向余回,不解道:"仙主,这"
余回告诉她:"阿鸾受过重伤,记不清以前的事了,他听信旁人鬼话,以为大家要对他不利,所以一直在到处躲。"
"怪不得,我说过去的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问我他与瞻明仙主的关系究竟如何。"春花姨急道,"那可得赶紧把人找到,这黑市处处都是狼窝,哪里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余回道:"走吧,劳烦红鸢夫人,先随本座一道去他的住处。"
那间地下暗室里一片凌乱,司危伸手拿起桌上纸条,又了屋顶上罩着的被单,东一块西一块,正兜着不断扑簌掉落的灰尘。自己前几天分明走过这里,还买了十匣海珠,若买完之后,继续站在这里等闭上眼睛,强行压住内心深处的情绪,吩咐道:"继续找。"
仙督府与合山的弟子浩浩荡荡涌入三千市,自然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大家虽然不明其中原因,但也知道最近是该规矩些了,于是青楼赌场统统关门,血腥杀戮的表演与买卖也暂时停止,就连贼头也将手下的小毛贼们召集回家,找了个先生装模作样教学。
凤怀月来到三千市的出口,伸长脖子小心打量。他原本担心这里会守卫森严,却没想到竟然一个弟子都没有,可没有弟子,也很古怪,简直明晃晃写着有诈。搞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蹲在地上长吁短叹,还要被地痞骚扰,对方踢了他一下,道:"怎么,偷了东西想出去,又怕被搜身?"
凤怀月懒得理他。
地痞道:"五个玉币,我包你出去。"
凤怀月心里一动,站起来问:"你有门路?"
地痞一拍胸脯,表示,没问题!
强龙难压地头蛇,凤怀月被说服了,他爽快付钱,跟随他一路走到另一个出口。
但那里是有守的,凤怀月迟疑:"能出去吗?"
"能!"地痞撸起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就冲了上去,将守往怀里一抱,大喊:"快点跑!"
凤怀月受惊不浅,稀里糊涂还真往前跑了两步,转头却见地痞已经被守放倒,只好又转身折返。身后"站住"声响成一片,他欲哭无泪,觉得自己这脑子是当真不好用。气喘吁吁钻进一条小巷道,推门想要躲一躲,却见几十名少女正被捆在院中,含泪惊恐地着自己,只好又将脑袋伸出院门,大喊了一声:"我在这儿!"
守循声而来,凤怀月徒手翻过墙,继续向着更幽深的巷子里钻。风使得他的气管又痛又辣,嗓子也干,黑市里的结界实在太多,等他停下脚步,抬头再时,已经连天色都隐没了。
守并没有再追上来,他靠着墙坐下,又累又饿又冷,还不知今晚要宿在何处,而这一切都是由谁造成的呢?答案是显然易见的。
凤怀月往对面墙上丢了个石头,权当那就是瞻明仙主本人。
两条野狗从地上弹起来,充满敌意地着他,嗓子里发出"呜呜"震慑。小白气势汹汹地冲出去,将它们碾得落荒而逃,这才得意地乘风往回走。
然后它就被正在四面方星星点点浮动的,蓝色灵焰惊呆了。
意识到亲爹可能就在附近,小白"嗖"一下,火速连滚带爬钻回了那个熟悉的温暖怀抱。
但凤怀月是不到巷子外的灵焰的,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旧坐在原地出神。
守禀道:"三位仙主,方才那人应该就是逃进了这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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