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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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怀月问:"那我们要如何去找?"

司危道:"不必找。"

他说这话时,他掌心正蕴着幽蓝色的灵焰,凤怀月心里涌上不详预感:"仙主是要用灵火烧了这个世界?"

司危道:"是。"

凤怀月:""

司危道:"它能护你。"

小白在凤怀月胸前动了两下,软趴趴一团,还很懒,起来不算十分靠谱。

凤怀月是见识过司危灵焰威力的,如星辰粉末的一点光,也能使得寻常修士痛苦不堪,若是当真在这里漫山遍野地烧起来凤怀月难以想象那种场景,而且怎么会有一个人,将他自己的灵力如此挥霍浪费,全然不当成一回事?

他紧急提议:"我们或许能找出其余办法!"

司危问:"比如?"

"比如想想那旱魃的执念,有执念,就会有弱点。"凤怀月斟酌着字句,终于小心翼翼问出重点,"他像是极为在意凤公子与仙主之间的亲密关系。"

司危向他。

凤怀月双手撑着往后一挪。

这动作他先前常做,往往用在连滚带爬躲司危时,眼下哪怕顶着平平无奇一张脸,但就如方才那句熟悉的"智取"一样,部分影子依旧与往昔岁月重叠。司危眉头微皱,凤怀月虽不明就里,但直觉眼下这场景似乎对自己不大有利,便又多憋出一句:"凤公子很喜欢仙主吗?"

司危答:"我如狂。"

凤怀月被惊得头皮发麻,这种话可不要乱说啊!

他找不出自己"如狂"的证据,但同样也找不出"不如狂"的证据。眼司危已经向这头走了过来,更是汗毛倒竖,于是本能地喊出一嗓子:"我有办法让旱魃自己出来!"

司危停下脚步:"说。"

"我这里还有一张易容符。"凤怀月献宝一般举起乾坤袋,"不如仙主暂时扮成凤公子,站在最高处。旱魃虽然已经变成一堆残肢,但那些由他炼制的傀儡却依旧遵循着旧主本能,到之后,自会不由自主地靠近。"

司危点头:"好,你来扮。"

凤怀月拒绝:"还是仙主亲自扮吧,我并不知道凤公子长什么样,演出来成不像。"

"你那日在山道上见过阿鸾。"

"没敢细。"

"本座替你易容。"

""

司危一抬掌,那张易容符已然落到他的手中,凤怀月阻止不及,也躲闪不及,只有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在被易容符笼上的一瞬间,胡乱说了一句"行动",而后便裹着狂风往山巅御剑而驰,没给司危任何机会到自己的脸。

架势同逃婚有一比。

他的脸被吹得毫无血色,但眼睛是亮的,黑发散了满肩,远远去,像一支单薄脆弱的风筝,越发美得夺人魂魄。那些藏在山野间的傀儡果真纷纷钻了出来,他们疯了一般地追随着他,又接二连三被司危的灵火烧成诡异恐怖的骨架。

世界摇摇欲坠。

还剩最后一只活着的傀儡,司危单手拎着它,不顾对方正疯了般撕咬着自己的胳膊,只一路追上凤怀月,另一只手按在对方肩头:"转过来!"

他的声音被风吹得颤抖又七零落,凤怀月咬牙反手一剑,锋刃重重没入那只傀儡的胸腔,小白顺着剑身轰然炸开,焚毁了最后一丝妖魂。

千丝茧终于彻底被毁。

世界颠倒,大风如刀。在下坠的过程中,司危始终攥着凤怀月的肩膀,像是要将对方的骨头捏成粉碎,又在落地之前,用掌心托住了那渗血的背。

"砰!"

凤怀月从司危身上爬起来,说一声"对不住",然后抓起小白撒丫子就跑,跑之前没忘记给自己罩回最初那张易容符,却在慌乱中,忘了将身形也一并遮掩。

司危脖颈麻木剧痛,被束缚得动弹不得,只在一片模糊里,死死着那恍如隔世的熟悉背影。

"阿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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