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鸣野那双黑眸里燃起了熊熊火苗,随着一声比一声重的呼吸,沉木床头也晃动起来。
如同一只被困缚的野兽,下一秒就会挣开绳索暴起,将眼前点火的人咬进嘴里。
但夏衍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这只凶猛如狼的大狗被栓住了。
当然,即便没有束缚,他的大狗勾也不会舍得伤害他。
微凉的手心,一点点蹭过剧烈起伏的肌群,沾染上淋漓的热汗,又尽数抹了回去,蜜色肌肉像是涂了一层油,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夏衍尽情欣赏着,语气叹息般赞赏道:“真漂亮……”
“眠、眠……”裴鸣野瞳色赤红,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放、开、我。”
夏衍歪了歪脑袋:“我要是不呢?”
裴鸣野的嗓音哑得像是掺了沙砾:“眠眠,你总不能一直绑着我。”
夏衍贴着他,似有若无地吻他的薄唇:“有何不可?”
裴鸣野终于找到机会,张口咬住唇瓣,将湿红的唇肉扯开,狠狠探进去索吻。
夏衍被亲得腰软,抽出一只手,抓住刺硬的头发,强行分开唇舌。
裴鸣野死死盯着那张艳红的脸,像是要用眼神生吞了他。
夏衍舔了舔自己唇角的水渍,从床头抽了两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拭湿黏的手心:“好了,不玩儿了。”
他转身往床尾爬去,忽然间,一只烫得吓人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夏衍吓得低叫一声,下一秒,整个人被拖了回去。
裴鸣野笼罩在他上方,露出带了点血腥气的笑容:“玩儿够了,嗯?”
夏衍这才察觉到危险,不由打了个颤:“裴鸣野,你冷静一点……”
高挺的鼻梁重重挤压过柔嫩的肌肤,像是野兽进食前嗅闻猎物一般。
裴鸣野单手控住两只纤细的手腕,牢牢按在头顶:“你玩儿够了,那现在该轮到我了。”
……
夜深人静,夏衍被抱到了浴室里。
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衬衫,被汗湿透了,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一览无余的曲线。
白衬衫的下摆皱巴巴地垂下,若隐若现地遮掩着。
裴鸣野将他放到盥洗台上,大理石凉得他打了个战栗,软着嗓子求道:“阿野,我困了……”
“困了?”裴鸣野含住又烫又软的耳垂,“但我还没玩儿够,怎么办?”
夏衍泛红的指尖陷入隆起的肩肌:“我真的好累……”
裴鸣野哑声笑道:“那老婆自己想想办法?”
夏衍咬了咬唇,慢慢从盥洗台上滑了下去。
那双桃花眼里氤满了摇摇欲坠的水汽,红红的脸颊一鼓一鼓的,起来可怜又可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裴鸣野用那双青筋暴起的大手,一把将人重捞了起来。
“咳咳……”夏衍咳嗽了几下,“可、可以了吗?”
裴鸣野将他重按回盥洗台上,出尔反尔道:“不可以。”
“你怎么……”夏衍只吐出了二个字,余下的字音全数被吞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夏衍一睁眼就倒吸了一口气。
“早,老婆……”身后蹭来熟悉的胸膛,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来,“昨晚睡得好吗?”
“你——”夏衍喉咙里又干又涩,声音带着柔软的沙哑,“麻利地,自己走。”
裴鸣野将人翻过来面对自己:“眠眠,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说呢?”夏衍抬起酸软的胳膊,指尖使劲戳着结实的胸肌,“裴鸣野,你是不是人?”
“老婆太好……一时没控制住嘛。”裴鸣野讨好地亲他的手,试图合理化自己的禽兽行径,“可是,昨晚是你先要跟我玩的……”
夏衍闭了闭眼:“行。”
确实是他先开头的,算他自作自受好了……
裴鸣野立刻道歉:“对不起老婆,保证下次不会了!”
夏衍气笑了粉扑-儿文=~學):“勇于认错,坚决不改是吧?”
“改的改的……”裴鸣野语气无比心虚,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家里有药吗?我找来给你涂一下。”
夏衍拉起被角:“不用了,你先走吧。”
即便已经见过家长了,这种半夜爬阳台的行为恐怕也不会受欢迎。
裴鸣野低头吻了吻他的唇:“那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门上响来“笃笃”的敲门声,随即传来白芷兰的声音:“眠眠,你起了吗?”
裴鸣野迅速翻身下床,手忙脚乱地套上散落一地的衣裤。
夏衍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回道:“早上好妈妈,我正准备起床。”
“好。”白芷兰应声,“妈妈今天要走了,你爸爸说要跟你一起送我去机场。”
“好的。”夏衍撑起虚软的上半身,又用气声对裴鸣野说,“你现在走不了了,就先待在我房里。”
裴鸣野抬手指了指阳台,同样用气声回道:“我从阳台翻下去就行。”
夏衍还来不及阻止,就见他打开落地窗往阳台走去,只好匆匆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卫衣套上。
与此同时,裴鸣野双手抓着阳台的汉白玉栏杆翻了下去。
就在他顺利落地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一声晴天霹雳般的低喝:“你在干什么?”
裴鸣野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正对上未来的岳父大人一张乌漆墨黑的脸。
完了,死定了。
夏荣沉着脸质问道:“你就是翻阳台进小衍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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