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会不会反感?”
他说得模棱两可,但她听懂了,半晌后小声说,“是你就不会。”
他笑了下,说,“以后不喜欢就喊停。”
“嗯,”停了会儿,她抬头问,“还要亲吗?”
……
他们半小时后才下车。
后来亲着亲着就变成她在上头了,她也不知道江溯是怎么调的位置,可能他怕自己又乱动手,所以改成了她来决定的姿势,他好像每次结束后都会退开一点,待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再凑上来亲最后一小下。
她靠在他颈窝里,小声问:“这是你的车吗?”
“嗯,不过没有挂在我名下,挂在一个素人朋友那里,不会被媒体查到。”
她歇了口气,“那就好。”
不然在别人车里亲来亲去,她想想就觉得挺难为情。
“喜欢这辆吗?”笑了笑,他说,“我还挺喜欢。”
“我不喜欢,”她瓮声说,“椅子太难调了。”
他亲亲她耳垂,说,“下次我先帮你调好。”
初秋结束,安城的降温更甚。
她怕冷,已经提前穿上了带绒的厚呢外套。
她冬天喜欢穿白色,但总要跟颜料打交道,稍有不慎就会沾上,那天颜料盘即将侧翻之前,她先一步站起——
避免弄脏了衣服,但盘子彻底侧翻摔碎,没法用了。
她一直想新买一个,但她是那种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做好的性格,挑盘子要花挺久,她的空闲时间连谈恋爱都不够。
于是就一直拖延着,她用调色纸暂时代替。
那天下午,江溯跟她说自己有点事儿,开车出去了一阵子,管衡说这是他两年来唯一一个休息日,上午陪她,下午可能是自己跑哪儿去喂鸽子了,他放假喜欢一个人懒散待着。
她也挺理解的,不觉得有什么,跟剧组的朋友去商场逛了会儿街,六点之后才收到他的消息,问他忙完了没有。他说已经结束了,接她一块出去吃饭。
结果第二天下午,收到个快递,江溯拆开给她,她才发现是个调色盘。
很漂亮的青瓷色,透着点儿水绿,还有两个大分区,和五个小分区,是她顺手且常用的模式,质感也很好。她忍不住用指腹轻蹭,问:“陶瓷的吗?”
“嗯,看你之前用的也是瓷的。”他问,“喜欢吗?”
“喜欢。”
“你这个比我那个还好看点,”她左右翻看,釉面也上得特别漂亮,“之前买陶瓷的,就是因为比普通塑料好看,不过容易碎。”
“碎了再换,”他说,“别把手划了就行。”
她挺喜欢这个调色盘,下午画画时还特意拍了照,发完朋友圈没一会儿,奈奈问她要链接。
她这才想起来,问江溯:“我朋友问我那个调色盘在哪里买的,她也想买一个。”
江溯:“怎么想到要链接?”
“好看呀。”
“链接恐怕没有,”他笑了一下说,“这个是我昨天下午去烧的,今天才上完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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