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他眉心的朱砂痣,又收回了目光,语气沉静:“你给了我一片龙鳞。”
“不可能不可能——”他宝贝似的捂住自己的额头,眼神有一点狐疑,又有一点愤怒和懊恼,“你骗我,我怎么会——”
逆鳞是他的命门,将它送出去,无异于把身家性命拱手交付于人。
她若让他死,他就无法生。
龙性贪婪,他怎可能心甘情愿被别人掌控玩弄?
“我从不骗人。”她摇摇头,似乎不想再回答了,而是起身看向他的字帖,“练得如何了?”
她教他写自己的名字,而他只练了几行“白渊”,却写满了一纸的“云渺”。
字迹虽歪歪斜斜,却十分认真。
“你……”她端详着字帖,蹙起眉。
白渊一把夺过,双手微微颤抖,他慌张到脸颊通红,一着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结结巴巴道:“你、不要看。”
他深吸一口气,提高了音量,无措地解释道:“我在书上,翻到,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比我的,更漂亮。”
“所以、我才决定写的,”白渊垂眸,慢吞吞地开口,“我很聪明,我学得很快,对不对?”
“嗯。”她放下字帖,淡淡地夸了一嘴,就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白渊见她神色如常,暗自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心中却隐隐有些空落。
夜色寂寂,她伸手挑了挑烛火。流光明滟,染上她的侧脸,映衬着眉目绮丽盈润,竟有几分难得的温柔。
他无意间抬起头,突然有些看痴了,胸膛里洋溢着从未有过的暖软。
日子一天天地流逝。
脏兮兮的瘦弱男孩,变成了一个清隽俊美的少年郎。她的容貌从未改变,镇上的凡人却对此习以为常,想来早已施过障眼法术。
这天早上,白渊遇到了人生大危机!
晨间,他刚醒过来,却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
白渊低头,胯下直直地撑起一个鼓包。那根平素软塌塌的棍子,突然变得又硬又涨,陌生的感觉从下面冲上脑海。
那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难道得了什么怪病?
白渊一片迷茫,翻身下榻,急匆匆地冲进旁边的卧房。
见了她,少年不管不顾地将裤子一把脱下,喘着气:“你快帮我看看,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的阳具十分精神地挺立着,龟头粉嫩,颤颤悠悠地泌出一点白浊。
女子看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她正静坐调息,却被这点破事打扰,略带无奈地轻叹:“你晨勃了。”
“何谓晨勃?”少年一脸求知若渴的好学,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尽职尽责地解释:“肝主情志,藏相火,欲火发于肝。一日之中,肝气旺于晨。肝气旺盛升发之时,阳具也随之而应,故男子晨勃。”
“不必慌张,”她顿了顿,如同长辈一样摸着白渊毛茸茸的脑袋,动作有些不熟练的生涩,“你长大了。”
“噢——”他似懂非懂地点头,有些苦恼地咋舌,“可是,它要怎么才能下去?”
“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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