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她只是觉得很高兴,觉得自己的付出起码看到了一点点成效。她回去吃完了面,刚在后院晾好衣服,就见罗嫣进来了,她花容月貌,明艳妩媚。
今日她穿着绛红绣蝶拖地裙,髻上流苏珠饰摇曳,眉间画着红色的梅花,朱唇皓齿,面色如玉,她盈盈笑着,“方姑娘,我来找路大哥,前面的伙计说他在书房,请问怎么走呀?”
“穿过这条走廊,在左走第二间便是了。”方声眠指给她大概的位置,她也没有再追追问,自己寻去了。
方声眠来到医馆的大堂,此时人还不多,有来找路言昭看病的,知道他现在有事便耐心在一旁等候,还有的是拿着药方抓药,伙计们正在招呼,方声眠也前去帮忙。
有个等了许久的年轻人突然不耐烦了,他没好气地问方声眠:“姑娘,路大夫何时过来啊,我还有要事呢,说好的义诊,你看看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穿着一件黄褐色粗衣,黑色长裤上沾了些黄泥,脚上布鞋也露出几个指头,看着是庄稼人。他们大概还要回去干农活,让他们一直等着确实不好,她安抚说,“这位大哥稍等,我师兄正在待客,我去催催他,你们先不要动怒。”
“无事无事,既然他在忙我们等一会儿也没有关系。这位小兄弟,你要是等不及就先回去吧,让路大夫本就不收诊金,看病又快又准,怎能让他迁就我们呢?”旁边的老大叔摆手说,那个等不及的年轻人却瞪了他一眼,也不肯走,还让方声眠赶紧去把路言昭叫过来。
方声眠不想多生事端,跑去后院找路言昭,她敲门时,并未听到说话声,路言昭打开门出来,也没有见罗嫣的身影,实在奇怪。
方声眠想看看什么情况,路言昭却在出来时迅速带上了门,把方声眠拉走了。
二人到了大堂,那年轻人看着很是不快,却没有再埋怨路言昭的不是。他伸出手让路言昭切脉,忽然见路言昭把手挡在脖子处,方声眠离得近,看到他手指间夹住了叁支黑色的银针,连忙用手帕取下叁根针,端详了一下路言昭的手指,发现与针接触到的地方竟然也变黑了。
路言昭推开方声眠,而后对着那人挥了一下袖子,从他的袖中涌出一阵芳香,旁边的几个患者都晕倒了,面色发黑,那个年轻人却没有反应,他不屑地笑了,“你的这些招数我也会,什么襄花谷传人,还不如当初让我师傅接手。”
他得意洋洋,丝毫没有注意脖子上的黑点逐渐扩大,袭来与路言昭对打,路言昭空手避开他的短剑,还要防范他不时射出的暗器,没过一会儿,他突然捂着脖子痛苦地倒地,强弩之末他调转目标,又向方声眠飞了一根毒针才昏死过去。
方声眠下意识用手挡在头部,却没有等到预料的疼痛或其他不适,路言昭的身体忽然压在她的身上,他的手背上就扎着那根突袭的毒针。
路言昭脸色阴沉,拔出他袖子中的短剑,毫不犹豫地割断了那人手脉和脚脉,流出的血已经不是鲜艳的红色,而是暗红色。那人唇色发紫,脸比旁边倒下去的人还黑。
方声眠担心地看着路言昭,不知所措,“你怎么样了,这针上的毒能解吗?”
路言昭立即封了自己几处穴位,延缓毒素蔓延,来到药柜前迅速给自己抓了十几味药,让方声眠赶紧煎好,随后他也不管地上躺着的人,只是吩咐伙计今日闭馆,叫他们先回去。随后自己又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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