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神片刻,忽然说:“我会和公司解约,你们放出些消息,把过错推在我身上就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免免,虽然很多时候我并不能认同你的很多行为,但我始终觉得你并不是很无情的人,也没有别人揣测的那么不堪,你真的打算就完全不作回应吗?”
那几乎相当于认了所有的“罪行”。
祁免免低头:“嗯。”
没什么好说的,真相有时候也并不是很重要。
这件事从头到尾从始至终,她在意的只有季淮初被卷了进来。
那种重蹈覆辙,旧事重演,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感觉,让她几欲失控。
她讨厌一切愚不可及的人,讨厌他们自以为是的议论纷纷。
其实季淮初应该也在她的讨厌之列,他很麻烦,总是在她身上投入过多,又试图索取一些她并没有的东西。
但她唯独没有真的讨厌过他,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偏。
季淮初……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她总是不能理解。
和秦可莉辞别的时候,她出于怜悯告知了她一些真相:“五年前周谈就拿那些视频勒索过季淮初,视频是真的,我也的确和他关系不错过,我有情感障碍,没办法和人建立正常的社交关系,那是我第一次尝试交朋,但是结果就是这样了,我一度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
视频是特意抓拍的,所以显得很暧昧,但其实内容无非就是她酗酒的一些画面,旁边总是有各式各样的男人,是谁她都不认识。周谈威胁季淮初说,要把视频公开,曝光她私生活混乱,季家人并不知道两个人在谈恋,但如果闹大了难保不知道,他家里人都是都是保守派,应该会非常难以接受。
季淮初要以敲诈勒索送他进去,她没有同意,她不想他沾染这些事,她太知道怎么对付周谈这种人了。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黑洞,总是吸引些不堪的东西。
她只是想要他能干干净净的。
她第一次尝试交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对整件事的厌恶程度达到了顶峰,有某一刻她想让周谈去死,
她压根儿没意识到季淮初是觉得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也没意识到他的情绪已经濒临临界点了。
哪怕他那么绝望地同她说后悔认识她的时候,说觉得他始终是个外人的时候,她只是觉得吵闹,她只想早点解决这件事。
秦可莉愣了愣,这是她第一次从祁免免嘴里听到类似于解释的东西,她愿意说这么长一段话,简直不可思议。
祁免免有些倦怠地掐了下眉心:“所以如果要解释清楚这些就要解释我为什么突然想交朋,又为什么情感障碍、有暴力倾向,我可以附上我的病历,也可以告诉所有人我的真实意图,但不相信的人永远不会相信,甚至会被重泼上脏水,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能不能快速平息让人不要再提,那么不回应就是最好的。”
的确,一旦开始回应,就会被不断地挑出漏洞从而不断自证。那么每提一次,都会违背她不想季淮初再被牵扯的初衷。
秦可莉沉吟片刻:“所以你那时为什么突然想交朋,季先生吗?”
秦可莉是知道她固定心理医生的,一个情感障碍认知障碍的人在谈恋期间突然有了反常的举措……
她难道是想尝试做个正常人?
如果这努力换来的却是一场事故,那么她这么强烈要求尽快平息舆论,就很好理解了。
祁免免蹙眉,并不想回答:“不重要。”
不过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
秦可莉最后选择把这件事告诉了季淮初:“我想季总应该想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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