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儿子都有了,在费城生的?前年?”
“不是说讨厌小孩吗?”
“合着不婚不育只是针对我而已,只是不想跟我生,不想你儿子姓望是吧。”
听得出语气不善,江子宴往旁边缩了缩,然后开始放声大哭。
那声音,吓了望淮州一大跳。
程仪一个字也懒得跟他说,立刻关上了车门,安抚江子宴。
几天之后,望淮州在幼儿园门口堵住了牵着江子宴准备回家陆菲。
开口就问:“这是程仪的儿子?”
“?”
“不是?”
陆菲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阴阳怪气地说:“是我儿子,姓江,叫江子宴。来子宴,叫叔叔。”
江子宴瞪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抱着她的腿直往她身后躲。
他一头雾水:“这是你儿子?姓江?江勉洋啊?你跟他不是早分了吗?”
“嗯。瞧你说的,早分了儿子哪儿来的。看来江勉洋很听话哈,什么都没跟你说。”
她抱起江子宴,准备走人:“不过他跟我说你家里那些事了,我都知道,但是我没跟程仪说。估计她也不太想听。”
“既然不是她生的,那她那伤疤怎么弄的?”
望淮州很会找重点,问到点子上了。
陆菲翻了个白眼,心说还不都是你。
见陆菲不答话,他又接着问:“怎么弄的都不能跟我说?”
她揉揉眉心,把江子宴的帽子扶正:“行行行,跟你说。我说了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你就装不知道!就大前年,她大四毕业那会儿,你惹她,不是被她给打了嘛,你当时在住院,大概过了十几天吧,她就查出来宫外孕,你晓得的哈,就那个什么受精卵长在输卵管外头了,越长越大,毛细血管撑破了,流了一肚子血,还休克,晕家门口了。”
“要不是门口保安大哥看到她,她就死了。然后送医院,她就做了个手术,开刀,肚子上留了好长一条疤,住院住了一个月。身体好点了,宾大也正好八九月份开学,她就上美国上学去了。江子宴就是那年九月份生的,我跟程仪一块儿去的美国。勉洋不方便来,怕他爸发现,请人又不放心,她天天忙前忙后的照顾我,江子宴就跟她特别熟,特别喜欢她......”
她话还没说完,望淮州眉毛越拧越紧,扭过头就走了。
他刚到程仪到楼下,就看见她和一个男人一起上了楼。
那人似曾相识——他见过照片,齐斯文和她合过影。
在伦敦。
望淮州在程仪门口站了十分钟,然后敲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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