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大年初三的晚上,望淮州敲开了程仪客栈的房门。
彼时她正在看电影,电影的名字是《亲密治疗》,讲的是一位半身不遂的诗人兼记者与一位性治疗师共同探索爱与性的真谛的故事。
通篇谈性,但却丝毫不淫荡,甚至有几分圣洁和感动,诡异而真挚。
女主人公说道:“I’m gonna take that as a yes.”
就是到这一帧,望淮州站在门外,轻轻地扣了三下门,低着头,不冷不热地:“我干什么了,让你一个多月不理我,还玩拉黑。”
见没有回应,就又拍了一下门:“程仪?”
听见门外的声音,程仪暂停了电影,随便捞了件衬衫套在身上,给他开门。像久违的情人重逢似的,她抬手帮他理了理前襟,然后靠在门边,丝毫没有请他进来的意思:“你不是知道我生日吗,摩羯座是这样的,喜欢玩消失和搞冷战。”
“这是在怪我查你?”他顿了一下,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不解地望着她,眼底三分诧异。
微风拂过,带一点暖意,一股淡淡的雪松和柑橘混合的味道萦绕在鼻尖,隐隐约约的,甚是好闻。挠得人心底发痒,喉咙发涩。
他怀疑她刚刚洗完澡,端着脸循着这香气细细地嗅。
真像个变态,他想。
可他就是个变态。
“那可不敢,望少爷想查谁,那是这个人的荣幸,无论如何都得感恩戴德地受着,必要的时候还要主动奉上。”
她仰头瞧那遥远的月亮,弯弯的月牙,孤零零地挂在天上,洒下几丝孤清寡冷的光。
照在她和他的身上。
温柔的风掀了掀她的衣领,洁白光滑如软玉的胸脯就透出大半来。
可惜就只有几秒。
望淮州意犹未尽地撇撇嘴,喜忧参半地想:又来了,天天阴阳怪气的。
他揉揉眉心,勾唇:“程仪,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说话特别难听。”
“我说话难听你还查我,然后还来?别跟我说就是这么巧你也来玩,也住这一家客栈。”
她的眼神清亮,月色如水,戏谑地望着他的眼睛:“还是说,你爱上我了?”
“嗯哼。不然我犯得着费这么大劲?”
望淮州毫不犹豫地对她的问话给予了肯定回答,说着作势就要推门,嗓音温润低醇:“不请你的望先生进去?”
程仪侧开身,往里伸出右手,作一个“请”的姿势。
一进门,望淮州就整个人直挺挺地躺下了,还顺手拿起她的平板,照着她暂停的那一帧画面的台词抑扬顿挫地念:“I’m gonna take that as a yes.”
「我就当你同意了。」
“这部电影我看过,另外一句台词是「I'm gonna rub the tip of your penis around my vulva.」”
他扔掉平板,对着她挑眉哂笑,道:“「用你的龟头摩擦我的阴户」,怎么回事啊程仪?没看出来啊,你这么闷骚。”
程仪也不恼,走到床边捡起充电线,又拎起平板,边给它充电边回答:“是谁教你的,大字型摊在别人床上。”
望淮州趴在床沿,狠狠的揉捏一把她腰侧露出来的软肉,然后一把捞起她,修长白净的手指勾开她的衣襟,将她压在身下,又伸两根手指,往她裙底探。
然后微微闭眼,把她的双腿分开,用勃发坚硬的性器抵住她的,扭动腰腹,轻轻地蹭,那酥麻绵密的痒钻进心尖,叫她一动也不敢动。
“别人的床?”他的唇与她近在咫尺,每说一个字都会撞到她的嘴唇。
程仪呼吸一滞,哑声说道:“我的床。”
他含一半她的下唇,轻轻地撕扯:“那就也是我的床。”
接着,他把他湿漉漉的中指从她身体里抽出,举至她面前,捏着她的脸,不让她闭上眼睛。
那根手指晶莹剔透,湿滑黏腻,印着皎白无瑕的月光,更衬得她羞愧难当。
他伸舌头勾一勾她的舌头,又尝了一口手指上的水珠,“这么多水啊程仪?这么热情?这是你给我的礼物?”
望着程仪起伏的胸口和泛上情潮的脸颊,他低头,滚烫的脸深埋那道嫩滑白皙的沟壑。
然后一边揉捏一边啃咬那顶端敏感的红晕,一边低声说:“程仪,今天是我生日。”
她缓慢地睁眼,稍微捡回一点理智,和他对视,声音都破碎:“27岁、吗。”
“嗯。”他点头,俯身埋在她颈间猛嗅她的味道——那混杂着雪松和柑橘的清新的、绞缠玫瑰的冷幽和香根草的辛辣的、让他欲罢不能的味道。
像山间皑皑白雪,又像烧成灰的锦绣缎革。
听见望淮州撕开什么塑料制品的声音的那瞬间,程仪有一点点蒙圈。
然后他扼住她双手手腕,把它们举过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把她剥了个干净,又用力地把她的双腿分开更大的角度,猛烈而凶狠地插了进去——几乎是令她毫无防备又无法反抗的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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