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跑的途中,周亨锡脑海闪过许多念头,沫沫和自己分开的这一年来,一个人孤单地为了他待在维斯洛,待在病房是多么的煎熬、承受了多少的实验和疼痛,每一次想放弃时,想起自己又咬牙继续撑下去,只要一想到这,他心就犹如被狠狠勒紧一般疼痛。
快要了,他快要可以紧抱她了,等到见到她时,他一定不会再松手!
他欣喜地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病床,桌上摆放着一个花瓶,插着艷紫色的桔梗,空气中彷彿还残留着她的一丝气息,可床上空无一人。
蔓茱站在病床前,细心铺好床单,察觉门口的身影,转头望向周亨锡,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
为什么周亨锡会在这里!?
她和沙华都没说出,那就表示……,是多英了?
剎那,蔓茱内心欣喜万分,多英总算向周亨锡说出实情。过去一年来,看着沫沫的付出还有周亨锡的不知情,她心里着实憋得难受,不过碍于和沫沫的约定,两人一直守着这秘密。
空荡荡的病床令周亨锡不禁想起多英方才说的话,「前阵子你病危的时候,她也昏迷不醒了。」
她……,她死了?
她为了救自己,而死了吗?
她又再一次救了自己,却将他放置人海,独自离去了。
「你们为什么从没告诉我她在这……。」他失魂落魄,喃喃自语道,「我就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最后的一句话蔓茱没听清,她低头,支支吾吾,「这……。」她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叹气道,「她不希望我告诉你实情,就是怕你找她。」
柳沫沫,没有你我到底要怎么好好的活下去?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捣乱我的生活,却从没问过我愿不愿意,便拋下我擅自离去。
她为了自己做出无数的奉献,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整天只是靠藏花麻痺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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