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问问你主子,这一路我讨的是不是一个公道?」
言羲的改变源于汐娘之死,汐娘沦为奚贵妃、皇七子阴谋下的牺牲品,他想为汐娘復仇的心和我们如出一辙,都是失去亲人、苟延残喘地活着,我们的命不仅是自己的,更要为了那些离去的人们而活。
他们针锋相对、争执不休,我连忙缓颊:「好了,人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无须置喙。」
气氛缓了缓,言羲道:「说正事吧,想我做什么?」他是个明白人,我大费周章安排这次会面自然有所图谋。
「想你抓我。」
言羲双眼一沉,仅仅一剎那即猜出我的计策,「你想自投罗网,可我不想奉陪。」言羲的回绝让隐隐火冒三丈,隐隐握紧了青铜剑,我猜若非顾虑我,他早已一刀挥向言羲。
我问:「想过河拆桥?」
「你这座桥我本打算慢慢过,可假如你非要自断根基,我只能拆了以求自保。」我疑惑他为何觉得此举危险?
「带我回宫,何以伤你?」
「因为我认为父王根本意不在你。」我更糊涂了,巴夏王不是总想从我身上得到长生之法吗?
「此话何意?」
「确实一开始我们都以为父王为求长生而对青冥族下手,可仔细想想,疑点未免太多,要抓你至于灭了整个阿锦州吗?你那名同伴假冒你的期间,父王也未曾动用刑罚对付她或天牢的青冥族人,这是心有所求的权力者该有的包容吗?你离开王宫后,父王命我负责抓捕你,我虽有意维护,可他未曾对我施加压力,甚至越来越少过问,无论我怎么看,都不认为他真如传言是为了长生之法。」
「不管为了什么,屠我族人是事实。」我说过,理由从不重要,「若奚贵妃为善,难道你就能放过她?」
言羲抱胸、果断回答:「绝不。」
「照你所言,你觉得巴夏王有意放我们一马?」
「不错。」
「既如此,五年前他又何必设下祭天大典那惊天陷阱?」
「估计是国师的意思。」
「我对他们的用意不感兴趣,但若你耿耿于怀,只要让我见上他们一面,我便能替你釐清真相。」发动冥术,探知真相只在一瞬。
他露出鄙夷之相,道:「荒谬,我何时耿耿于怀了?说到底青冥族的仇与我何干?不过我确实担忧在这事态不明朗的状况下,贸然带你回去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你怕巴夏王察觉我们私下合作?」
他默认,回道:「你要真想入宫,我倒可以安排,但我不担这个捕头之名。」他的意思是要假手他人?
「你想让谁当替罪羊?」我问。
「奚千蕊。」
他毫不迟疑说出奚贵妃之名,究竟是他思绪之快无人能及、能在顷刻间想出相助我而损及奚贵妃之法?或是他在来之前早猜中我的谋画、事先想好应对之策?
也罢,他不想冒险我不勉强,能入宫便好。
我们拟定了不少方案,最终选择了一个双方最为满意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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