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念你,然而这份思念却又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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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禹杰今天不太对劲,非常不对劲。
具体表现为——一向对我态度冷淡的他今天格外积极找我搭话,并试图表现出我俩亲密无间的样子,过分的殷勤简直让我怀疑他不小心吃错药。
「这不科学、太没道理了!」时间回到一大清早,站在学校穿堂的佈告栏前,我忍不住瞪大双眼,伸手捏了把自己脸颊,火辣辣的刺痛感让我确定这不是幻想。
密密麻麻的分班公告上,我的名字和那熟到不能再熟的儿时玩伴再度前后相依,「徐子晴,我严重怀疑我该去买张乐透,说不定下个亿万富翁就是本小姐。」
「醒醒吧你。」陪我看分班表的闺密抽抽嘴角,毫不留情地吐槽:「你可是个连游戏抽卡都抽不到ssr的女人。」
「你干嘛戳我痛处!」我学西施捧心皱眉,想起昨晚诚心诚意的测试玄学后,一百抽依然坠机,看来我注定是个非洲酋长了,「怎么不把这种奇怪的运气分点让我抽到活动卡——靠,好痛,你干嘛打我?」
徐子晴送我一记大白眼,「我说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到底在说什么?福在哪?」
「我说:活生生的青梅竹马比你那纸片人好上一百倍!」她放慢语速,并刻意加重咬字,活怕我听不清似的,「还不赶快把握机会好好珍惜?」
我也不是不想珍惜啊,我在心里偷偷嘀咕,但与邵禹杰相处这件事对我而言,就像玩游戏时小菜鸟越级打怪,成功希望渺茫,而失败——现实中可连回重生点復活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算上这次,就是同班的第十四年,自进入青春期以后,邵禹杰再也不与我分享小秘密,手机聊天对话框内的讯息更是寥寥无几,我之前曾努力和他搭话过几次,最后都终止在相看两无言,或是传消息时获得他应付了事的贴图一枚。
「话说邵禹杰挺可怜的,他也不是自愿要当我竹马,只是我们一直同班、一直在一起。徐子晴你说,那傢伙上辈子是不是欠我钱?所以这辈子要和我不断同班用苦力来还债?」我开玩笑道,话说到后头却染上细不可闻的感伤。
青梅竹马这设定简直是所有言情小说里头的必备元素,最了解自己的人,最终与之携手共伴简直不要太浪漫。可我很清楚,我不是邵禹杰喜欢的类型。
「谁欠你钱?我看是你欠我还差不多。」我都还来不及上演《少年苡韶的烦恼》,一个温热的物品便贴上脸颊,伴随而来的是十年如一日的调侃,「我们该不会又同班吧?」邵禹杰一边说,一边在我身旁站定脚步,「喂,干嘛不说话?」
「你不会自己看喔?」我习以为常地接过邵禹杰递来的饮料,花绿绿的包装提醒我它是最近电视上广告打很兇的新品,本来预计下课要去买一罐来喝看看,没想到邵禹杰就猜中我的小心思。
正打算夸夸他的机智,高高掛天上的阳光便穿透云层直射,我不禁皱起眉头,带有几丝埋怨,「怎么是热的?」
邵禹杰抬眼确认我与他的名字确实连在一起的事实,我从他面部表情细微的变化读出几分微妙的情绪,以为他要像以前一样开口嘲讽。但他只是揉乱我的头发,「冰的对身体不好,到时候不要又喊肚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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