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刚刚他摔了碗,怕我骂。」
「孩子手小拿不了难免的,别太责骂他了。」
「知道了。」
街坊邻居都还以为阿桂还是那个疼儿子的阿桂,也没想敲门进来看看,而阿诚更是怕得不敢对外求助,因为他总有一天还是得回家的,那个时候,养母只会更用力的虐打他。
桂姨看着瑟瑟发抖的阿诚,都这个时候了他的肚子居然还会饿,而且饿得发出咕嚕声,桂姨的唇角突然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她走进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了一碗麵,过去她最常煮给阿诚吃的麵。
「只剩这碗麵了,你要吃就吃这碗。」
阿诚怯怯的接过来,碗是冷的,但这个时候的他已经顾不得麵是冷的还是热的了,有得吃就好了。
只是把碗端近前来,阿诚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酸味。
是酸的!这麵放得太久都餿了,而且汤上面还看得见飘着几条蛆,阿诚当下就作呕起来,但他的胃是空的,所以什么也没吐出来。
「给我吃!不吃我就打死你!」
「妈妈,不要……」
「听到没有!给我吃!不吃我就把麵硬灌到你嘴里去,灌完了再打死你。」
阿诚知道养母说的很可能是真的,这些天他被打怕了,刚刚又差点被养母给掐死,他不敢不照办。
阿诚和着眼泪,把那碗餿了的麵吃下肚,还要忍着作呕的反应,因为妈妈说,如果他吐出来了,就要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把吐出来的东西舔乾净,所以阿诚只能吃、所以阿诚不敢吐……
那年的过年,阿诚十岁了,他没能去明家给明镜及明楼拜年,他们不是没有过疑问,也问了桂姨,但桂姨只说阿诚感冒了没敢带他来,怕把病气过给大小姐及大少爷。
明镜听了又关心得多问了几句,明楼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眉头皱了皱,想着那副小身板在这寒冬里受了风寒,该有多辛苦。
而被留在家里的阿诚,以前存下来的红包都被养母拿走了,明楼送他的书也都被养母收在箱子里不给他看了,今年他没有红包可拿,没有新的书可收,只敢瑟缩在床上,盖着怎么也盖不暖的被子,哭泣着。
他好想念明公馆里即使是冬天也是暖呼呼的,也好想念明楼拍着他的头的手……也是暖呼呼的。
那一晚,他被养母说中了,他真的感冒了,但桂姨没肯带他去看医生,反而叫他穿了一身又一身的衣裳,直到肿得再也穿不了,然后叫他蹲在灶边烧灶。
或许是阿诚命不该绝,也或许真是因为这样逼出汗来,阿诚的感冒过几天就真的不药而癒了。
只是这几天没能把家里的活儿全做完,阿诚又挨了桂姨的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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