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人家当然没有啦,我想出去倒杯咖啡,你喝吗?”"不喝,快去快回,我下午还有事,新开发的楼盘要验收,没有时间和你继续耽搁。"
“知道了!”端着咖啡杯出去的薛二爷忍气吞声,咬牙切齿,他是不想动手吗?是他真他.妈的打不过啊!
就做朋友的这些年,有时候宋庭玉那种劲劲儿的样子,那是真的欠揍,大家都是公子哥,你说谁能心甘情愿服谁?
薛仲棠从前也是刺头,京市少爷党里的群龙之首,第一次合作的时候,没少跟宋庭玉接近呛起来。
而宋五爷无论对方多生气都一副冷漠淡定不放在眼里的德行,简直就是让人千钧重的怒火活像是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半点回响都没有,有气没处发薛仲棠实在是受不了宋庭玉这‘装.逼’的样子,大半夜约了宋五爷在球场见面,真男人就用拳头说话。
怪就怪薛仲棠实在是天真,他以为宋庭玉,只是个看着高大的花架子,脸那么漂亮,打人能厉害到哪去,好歹薛二爷年轻时候也是正儿八经在大院里跟兵哥练过的,结果——他被宋庭玉打的半个月没下来床,一个月还一瘸一拐。
宋庭玉打架和做事态度相差无几,他不愿意在拳脚上多费功夫,也没有慢刀子磨人折磨羞辱对手的癖好,基本上每一招都是快准狠,往人身上最痛的地方招呼的,只要对方倒下,五爷就收手。
后来薛仲棠听说宋庭玉专门学过散打,只不过他不是青春期荷尔蒙上头追求刺激暴.力,而是为了防身。
那天被五爷打趴的薛二爷听到了以后回想起来真的很在理的一句话, “拳头是用来保护你在意的人,而非让你自己受伤的,单纯的打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但那时候还算年轻的薛二爷在心里想的依旧是:妈.的,这小子,真能装.逼啊。
时至今日,薛仲棠也已经看破红尘明白了,宋庭玉他还真没装,因为他这个人能够存在,本身就不符合这个世界的正常规律。
温
拾和周斯年下午两点到了京市大学,坐车坐的屁股痛的温拾忍不住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和胳膊腿。
眼前的大学建筑群真的一眼望不到边,这占地似乎和宋宅有的一比,来来往往青春靓丽的男女穿梭在校门口,还有人骑着黑色大轮子的自行车,后座带个长裙飘逸,黑发飘逸的美丽姑娘,有说有笑出去约会的。
温拾感慨,真是好多人呐。
周斯年看一眼表,道: “小舅舅,这个点斯言该下课了,咱们先去找他吧。”“好。”
“他们学院挺远的,我骑自行车带你。”周斯年在学校车棚里有一辆进口的山地车,后面找门校门口儿的修车摊花三块钱加了个铁坐儿,正好能带人,不然以他早八课收拾东西的墨迹速度,不骑车真的赶不上教授点名。
“我这后座自打装上,坐过的人除了斯言就是小舅舅你了。”周斯年推出自己的山地车,颇为惋惜摸着车后座,也不知道他何年何月才能载上自己心仪的小语种系花。
“你追的女生,还没有理你吗?”温拾坐在后座,抓着周斯年衣服的一角,这山地车比他坐过温牛柱那二八大杠快了不少,风简直呼呼地灌。
“理倒是理,但就是,她好像对我没那种来电的意思。”周斯年耸肩, "看过电影,也去过公园,过生日过节我也给她送了不少礼物……不过都没有什么回音儿,但没关系,我相信铁杵磨成针,她迟早会明白我的真心的,感情嘛,就是要慢慢培养。"
这个年代还没有舔狗这个词,追人是很浪漫的一件事,哪怕得不到回应一颗赤忱的心,也是值得尊重的。
"你为什么喜欢她?"
“她比我小一届,当时刚军训完,我们校学生会举办迎新晚会,她穿一条白色长裙站台上代表她们学院唱了首外语歌,一下子就成新生中的女神了,谁不想和这样的姑娘谈恋爱?追她的人可多了!留学生都有好几个。"
温拾听的蹙眉,这怎么好像和他想象的校园纯情初恋有点不太一样啊, "等等,你追她就是因为她是新生公认的女神?"
“嗯哼。”周斯年点点头。"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不就是我想追她吗?”周斯年大咧咧道。
“……”温拾总算明白,为什么每次周斯年来求着他写情书的时候,
周斯言都在一旁翻白眼了,合着这小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也难怪人家姑娘根本不带愿意搭理的。
“祝你成功。”虽然温拾觉得周斯年根本成功不了。“谢谢啦,小舅舅,不要说这些虚的啦,你帮我多写几封情书就好啦。”周斯言厚脸皮道。
总算到了法学院的教学楼,下课铃还没打,整栋楼都静悄悄的,路过图书馆,里面坐满了抱着厚厚法典生啃的学生。
周斯年带着温拾上了三楼,周斯言今天下午是模拟法庭,穿了一身正经的体制内法官制服,这个年代的制服还是一整套铅灰色的干部服大盖帽加肩章,不是后来的黑色法官袍,但这并不妨碍冷脸戴着大盖帽拎着小锤子的周斯言是这一屋子里最光鲜俊朗的存在。
下课铃一打,拎起教材往外走的周斯言一眼看到楼梯拐角手舞足蹈跟温拾讲什么的周斯年。
这一下课就跟照镜子似的看到‘自己’好像在干傻.逼事的体验感真是很不好,让周斯言有一种起开他亲哥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缺少脑干的冲动。
要说双胞胎虽然是共用一张脸,从外貌评判,他俩压根就没有可比性,只能平局,但说实在的,就是下课去个厕所回来桌面上就能多一颗红苹果的周斯言,明显在学校里比他哥哥更加受欢迎。
冷脸帅哥,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比逗比吃香。
"小舅舅,"周斯言上前,先跟温拾打了个招呼,继而蹙眉看向周斯年, "你不会是偷偷把小舅舅带出来的吧?”好大的胆子。
“你终于下课了!当然不是,我们给舅舅打电话了的,他同意我们出来玩,我就带小舅舅来学校了。”
温拾也是猛地点头,宋庭玉同意了的。
周斯言这才放心, "你们想玩什么?"
“玩什么?”周斯年只想着把温拾带出来了,至于玩什么,他暂时还没想过,无计划的周大少爷试探道: “先逛逛校园?”
"……"周斯言又想翻白眼了,他选择性无视了周斯年,看向温拾, "小舅舅,我们学校有湖,可以划船,那附近还有一家咖啡店,里面的小蛋糕很好吃,你想去逛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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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年只有一辆山地车,显然载不了两个人,于是三人只能一路往那边走,这一路上,周斯年的好人缘就充分体现出来了,走不了几步就能遇到一个认识他的,不是约着晚上去打球就是约着明天一起吃饭,周斯年像是大明星一样,业务繁忙。
“好多人都认识你啊。”温拾傻眼,周斯年这不妥妥就是校园文里的学校风云人物吗?“哎,小舅舅,你不懂,在学校里太火也是一种烦恼。”
周斯言立马翻了个白眼。
到了湖边,周斯年遇上了校艇队的学弟,被拉着过去看划船,温拾站在岸边看了看,一群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划着一艘小船,一二一喊着口令,还真蛮热血的。
“那是赛艇,小舅舅,你要是想划船,那边的大白鹅船可以租借。”周斯言指了指停在湖边做成大白鹅造型的塑料船。
温拾懒,他看看就成了,划船这种消耗体力的事情还是算了,省的他累的回不去家, “我们去吃蛋糕吧,我请你。”他低头从兜里摸出二十块的零票,有点不确信道: "这些够吧?"
温拾出门的时候听了宋庭玉的话,仔细装了二十的‘巨款’,想着应该是足够吃蛋糕和擔串的。"够了,不过,小舅舅,你没有在外面吃过蛋糕吗?"怎么会不知道一角蛋糕的价格呢?“没有。”温拾摇头,这个真没有,吃的第一块蛋糕,是在宋家。
“这些够了,能吃很多。”周斯言抿唇,只以为温拾是家境贫困,有是小镇子出来的,不懂这些,虽然可怜但正常。
他俩一致决定扔下周斯年到咖啡馆去,大学里的咖啡馆,最常见的就是做小组作业的学生堆儿。
周斯言带着温拾点单的时候,后背被人敲了一下, "周斯言?"
温拾循声望去,是个穿着淡蓝色衬衣裙,一头齐刘海高马尾的小姑娘,杏眼弯眉,涂了点唇彩,青春活力,娇俏漂亮。
“田甜。”周斯言认出来人,淡定道: “我哥在外面。”
“我知道,我刚刚看到他在湖边划船了,他还挺厉害,连赛艇都会,就是湖边太晒了,我就进来找个地方坐一坐,没想到遇上你了,”田甜吐了吐舌头,目光落到周斯言身边的温拾身上, "不过,这位是?"
“我朋友,温拾,"周斯言介
绍道:“这是田甜,西语系的,就是我哥经常和你提起的姑娘。”温拾福至心灵,这是周斯年疯狂追求的小语种系花, "你好,田甜,我叫温拾。"
"温拾?”田甜一愣,继而握住温拾的手,笑出两个酒窝, “哎呀!你是中文系那个温拾吗?你和我应该是一届吧?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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