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你说的算,我明天就叫人给他。”宋念琴先退了一步,“但我要问你,你准备让他在客房睡到什么时候?”
宋念琴真是半点看不出宋庭玉的打算,这人急着结婚,却不急着同房,温拾从进门第一天就住进了客房。
宋念琴明里暗里暗示了许多次,宋庭玉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要么不搭腔,要么说起别的话题。
“睡到我们结婚后。”宋庭玉淡定道:“总要结婚才能同房。”
“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这样的说法?!”
“不管什么年代,我都是这样的说法儿。”
宋念琴开始谈判,“你们先同房,结婚的事,同房后再提。”
“先结婚再同房,我不做流氓。”宋五爷半步不退,他可知道宋念琴的心思,到时候真‘同’了房,温拾的肚子没有‘动静’,自己屋子里不知道又要被塞进什么野花野草。
“你要是不同房,我不会点头让你结婚的。”
“那我要是同房,你让我和他结婚吗?”
宋念琴一个头两个大,“你就真认准他了?真要结婚?”
“是。”宋庭玉认准的东西,就没有变的打算。
他自觉人不能太过朝三暮四,眼前这一个把握住了,就比什么都要强,那些告诉你‘好的都在后面’的,也没见过他们中刮刮乐时扔掉这张,说‘好的都在后面’?
宋念琴僵持不过,狠狠一点头,“行,最迟明晚,我要看着他搬进你的屋子!”
五爷微微勾唇,“好。”
“但你不能睡在外间和书房!必须在一张床上!”
宋庭玉略有迟疑,最终还是点头,“好。”
——
当晚还上整整三百零二块,回到自己小客房睡觉的温拾做了个美梦。
梦里他有了家人,有了爱他的人,叫他不再是孤单单一个在这世上,还吃到了很多好吃的,他的胃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桌子满汉全席都叫他吞了进去。
可梦终究是梦,清晨,纵然宋家没有了圈养的公鸡扯着脖子报晓,温拾也照常醒了过来。
落地的时钟正指向七点,院子里静悄悄的,连昨晚花园里忙碌到黑夜的园丁都还没有开工。
温拾肚子饿,民以食为天,饿不来肚子的他决定下楼找点东西果腹。
今天是周末,宋家人悠闲,很少有周末起大早的。连佣人今儿都是九点才上班。除却宋庭玉,七点钟刚好是宋五爷在院子里晨练完,回宅子里喝咖啡吃早餐的时间。
这个点,佣人和厨子还没起,厨房就是宋庭玉的天下,宋五爷相当食人间烟火,咖啡烘焙机用的倍儿棒,平底锅化了黄油煎吐司也手到擒来,这大约得益于他曾在海外留学,没有哪个少爷出门上学还带个佣人的,凡是亲力亲为,生活技能也就练出来了。
再说,又不是智障,煎个吐司还要叫佣人来。
不过宋庭玉早习惯了周末的早餐只有他一个人起来吃,毕竟宋家小姐们都要睡美容觉,昨夜宋小幺又被气哭,今天估计还要演一出绝食。
正当宋庭玉端着碟子准备去书房时,在楼梯的拐角,迎面碰上了寻着黄油煎吐司香气一路找过来的温拾。
他这新媳妇似乎刚醒不久,没来得及照照镜子,头上飞毛炸刺,顶着一颗杂乱的脑袋屁颠屁颠就下楼来了。
忍住帮对方整理头发的唐突,宋五爷启唇:“早。”
“早。”一早就能撞见甲方,运气也是没谁了。
温拾抽抽鼻尖,这才发现刚刚在楼梯上就吸引住他的香气是从宋庭玉的碟子里传来的,金黄的,边缘带一点褐色焦边儿,巴掌大的烤吐司,似乎加了黄油,有股奶香。
又是温拾没吃过的好东西。
“这是早餐吗?”温拾看完吐司,转变为眼巴巴看着宋庭玉,这炽烈的眼神叫宋五爷有点招架不住。
似乎不是他的错觉,温拾对食物有种格外的热衷,无论是他看见蛋糕还是看见吐司,眼睛都像是要冒出星星一样,比头一次窥见自己的脸,还热忱。
看到那双透出热度的眼睛,宋庭玉不觉想到昨夜那本相簿,忙清清嗓,扯开话题,“你吃吗?”
“还有吗?”温拾再度没出息。
宋庭玉把自己的碟子递了过去,“这给你。”
他早上吃的不多,只煎了三片,但看样子,这三片不够温拾塞牙缝的。
“去厨房吧,厨房还有鸡蛋。”再吃个鸡蛋营养均衡些,温拾实在是太瘦,看照片上除了屁股别的地方都没有肉。
浑然不知自己‘纯欲写真’已被甲方看光的温拾立马笑开花。
他只知道——鸡蛋,好吃吃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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