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回房换了衣裳,稍作休息的功夫敷衍孔嘉几句,便在孔嘉挽留疑问的眼神中又出门。
以“请安”名义着急忙慌到他住的院子,结果只有仆人在,那会儿他根本没有回来,而是直接出府去了。
她泄气一路走回去,心中悔恨万般,为什么要随意对他发脾气,为什么要对他说那样的话。
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与孔嘉日夜同处一室,他会吃醋很正常呀,她自己当初不也仅仅因为他与那布庄老板娘多说了几句话而饮酒买醉,造就今日困局。
时雨越想越难过,恨不得马上找到他,扑进他怀中道歉,然后继续做完不久前他想做却没做成的事。
这份歉意愧疚,近一个月没能表达出去。
自那天后,时雨就不曾见过他,她想出府去找他,也被国公和孔嘉严令,不得外出。孔嘉腿已然大好,可以自行走路,走得慢一些无人发现他腿刚摔断过,是以时刻跟着时雨,她到何处,他就跟到何处。
“你烦不烦!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孔嘉不在身边还好,孔嘉时刻在她周围晃悠,她脑海就时时刻刻浮现那天对爹爹说的话,抑郁焦躁的心情更添烦闷。
“现如今城中疫病没有完全好,我当然得时刻盯着你,不然你偷跑出去怎么办?外面太冷了,回房。”孔嘉不由分说,拽着她就走。
“你松开!我自己会走。”时雨身材娇小,而孔嘉个子很高,被他这样拽着快走,就像被他拖着,难受至极。
在孔嘉眼中,她又在使性子闹别扭,拽她手腕的手收得更紧,“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路上这么多丫鬟下人看着呢。”
时雨被一路扯回去,到灯下一看,手腕青红一片,孔嘉讪讪道歉,“对不起,我不下手有些重,我帮你抹药吧?”
时雨抽回手腕,也不言语,自己到床上背身躺着。
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样了,之前得到消息,太医院的人会帮他,户部也会拨款,但是需要他并入太医院,以太医院的名义行事。
如今过去近一个月,她只能在别人口中零零星星打听关于他的消息,她好想他。
“别生气了,就当是我错了。”孔嘉躺在她旁边,自身后抱住她。
时雨十分不自在,慢慢向前挪动,想脱离他的怀抱,却被箍得更紧,男人阳物顶在她屁股上。
“我们该要个孩子了。”有了孩子,做了母亲,她应当会沉稳些,不再这样孩子气。
听得时雨头皮发麻,一阵害怕,想借口拒绝:“爹爹一人在外置身险地,日夜忙碌,我担心他,不想做这样的事。”
“父亲若是知道我们有了孩子,他即将做祖父,一定会很高兴,不会怪我们的。”孔嘉说着手已经到了时雨胸脯上。
他才不会高兴,他会很吃醋,会生气得不得了!
他真的......会吗?
时雨想到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他怎样都好,怎样都可以,一时间张皇失措,悲从中来,小声啜泣,哭出声来。
他那样放旷洒脱之人,万一真的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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