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器已软了下去,却仍深埋在她体内,清商正要开口催促他出来,才同他对视一眼,忽觉那物又微微地硬了起来,大有再振之意。
“你——”
清商不敢看他的脸,只垂着眼睛,对着他敞露的玉白胸膛,讪讪道:“你还没好吗?”
她这话说得并不直白,可也不委婉,一点温热的吐息洒在胸膛上,又勾着卫璋想起方才她轻吹自己耳朵的感觉,下腹一热,那物竟又硬挺了几分。
清商颊上一红,将脸埋到他罩下的暗影子里,等着他动作。
方才一番云雨,夜漏已然响过三更。卫璋想了想,自觉放纵,遂缓缓抽身而出,随手拿帕子拭净那些红红白白的水儿,整了整凌乱衣衫。
他掀帐而出,回头看了眼软软卧在一丛软绸里的少女,雪肤上的欢爱痕迹触目惊心,只一眼,便飞快收回目光,站起身道:“我去唤人来伺候你沐浴。”
清商低头看了眼自己红痕错杂的身子,也觉有些难堪,忙扯过锦被遮了遮,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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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起奉茶,清商总算见着了那双雪青色绣鞋的主人。
卫国公的夫人姓徐,年华未到四十,依然眉目姣好,形容温婉。
清商听人说过,她从前是这金陵城里有名的世家贵女,还是世子时的卫国公在一次宫宴上遥遥见了,惊鸿难抑,久久不能忘怀,偷写了许多封信送去徐府,门缝窗户里都塞过,却每一封都被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当年的卫国公很是气馁,蔫蔫儿地求了他爹,请冰人带着纳采礼上徐府提亲,心中却想着,等人灰溜溜地回来,便斩断这根情丝。
那日,冰人回来了,喜笑颜开。
他那些雪片似也飞回的信换来一张红纸——是徐小姐的庚帖。
如今亲眼见着这位夫人,清商再观其风采,觉得果真不负盛名,是个极美的女子。而卫璋生得那样好看,多半也是随了她。
至于卫国公么,清商只奉茶时用余光带过了一眼,丝毫不敢多看,只瞧见又长又蓬的一把胡子垂在他胸前,浑似画上的关公。
等卫璋老了,也要这样么?
清商悄悄看一眼端然坐在身旁的人,在他玉白的容颜上描描画画,添几丝皱纹,涂一把胡子,再在心里略作赏看,大觉怪异。再俊美的人,留了那样的胡子,恐怕也是白璧生瑕——不,几乎是碎了的。
卫璋见她瞧自己,目光微动,便也瞧一眼她,却在那张柔婉的面庞上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嫌恶。
他低下头,暗窥自己衣着,不觉有差,心中顿时疑窦丛生。
是时,国公夫人却扯了扯国公的衣袖,轻笑道:“你瞧他们夫妻二人,新婚燕尔,虽才见过一面,却已是顾盼有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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