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的洗手间远不如一楼的宽敞,三平米的玻璃间,只有一个淋浴。
唐嘉乐抱着人磕磕绊绊,连门都进不去,只能改为扛在肩上。
唐宁在肩上捶打他:“我洗过了,谁要跟你一起啊!”
唐嘉乐不放人,甚至还把淋浴开了,冷水当头而下,他将唐宁护在身下,水温热了,才以手脚为绳,将人绑了过去。
他拿着淋浴头恶作剧似的对着唐宁一顿冲,她连外套都没脱,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湿了个透。
“唐嘉乐!”唐宁推着他大骂,“我这样还怎么回去!”
“那就不回去。”唐嘉乐抱住她,自罚一般跟着她一起站在花洒下,“今晚、以后都睡这里。”
他说着捧起唐宁的脸,以吻封缄,堵住她所有的“不要”。
脸被迫仰起,迎面就是下落的水,唐宁连眼睛都睁不开。
浴水像是一层透明的封膜阻隔着呼吸,唐宁只有在唐嘉乐身下才能喘上一口气,刚想抱怨就又被他将声音吞没在口中。
她气恼地拧他的腰,紧实的腰腹根本没有可乘之机。她愤恨地啃咬他的唇,他也全盘接收,甚至主动探出舌头给她去咬。
像是一场旷日持久战,被捏着的下颌发酸,炙热的唇舌野蛮的侵入,让唐宁有一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到最后她几乎完全被唐嘉乐托着,腰上的手让她不至于在腿软中跌倒,而后首的手则将她嵌入他的气息和灵魂,密不可分。
直到唐嘉乐也感觉到有些头晕,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唐宁。唐宁有些脚软,刚好跌在唐嘉乐准备多时的怀里。
她抬起头,像是经历了一场雨中长跑,睫毛上都挂着水珠,在雨帘后看对方时如梦似幻。
唐嘉乐单手撩起被水压在额上的头发,露出光洁的前额,清丽的眉眼,冲着唐宁咧嘴一笑,唇角的弧度掩藏不住胜利者的得意。
头顶的白炽光落在黑色瞳仁的上,不再是一弯月,而是一颗星,亮晶晶的照进唐宁眼里,她竟然觉得二十六岁的唐嘉乐,似乎比十八岁还要多出几分意气风发的少年气。
唐宁忽然委屈至极:“唐嘉乐,没有我你是不是过得特别好?”
他不再沉默,变得更加开朗,连身材都长开了。
他做着得心应手的工作,也没有完全放弃画画,只是作为一种爱好愉悦自我。
他靠着专业能力改换门楣,还在艺术品交易圈子里混的八面玲珑,风生水起。
甚至变得有勇气承诺为她兜底。
“离开我之后,你是不是过得特别开心啊?人逢喜事精神爽,难怪连脸都变好看了。”
唐嘉乐被她委屈巴巴又阴阳怪气的模样逗笑,拉起她的手捧住自己的脸,认真问道:“那你喜欢吗?”
唐宁也不说喜欢讨厌,泄恨似的拧了唐嘉乐的脸一把。
“你过得好还来招惹我干嘛?”
唐嘉乐吃痛,却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放开。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过得好,我只知道你讨厌我的沉默,讨厌我的畏首畏尾,更讨厌我没有野心妄自菲薄的样子——我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所以他抛却没有意义的自尊心,和曾经最讨厌的一群人打交道,一心向上爬。
也许物质条件确实在变好,但糟心事也自然比过去更多。生活大多时候是乏味的,但只要想到他在追赶唐宁,一切就变得不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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