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好砍树根不好挖,盘根错节爬得到处都是。沉谙用石块做的两个犁头都耙坏了。往后几天得空了就来耙一点,沿着树根给土也翻一下。
大约离上次江眠发情期结束差五天一个月,种大薯的地翻好了,周围也用篱笆围成菜园的样子,贴心做了个活动篱笆门。江眠早几日就开始给大薯催芽,一块薯好几个芽点,按芽点给它分成几份,每一份截面都要沾满草木灰。菜园里的土堆成田垄,把发芽的薯块种进去,撒上落叶浇上淡水。独有一缸水是供给菜园的,白天湿气重,夜里会有露,沉谙就用阿浮做冷凝器,挂在岩壁上下面再兜个罐子。收集两个晚上就能集一小罐,全倒进缸里,三天给菜园浇一次。
砖断断续续也烧够五百块,烧到五百才又觉得不多,沉谙近来又在准备揉泥。她揉泥的水用的是海水,江眠提醒她自己发情期要来时,她显得异常紧张,手上有泥都忘了,习惯性搓脸给糊了一脸。带她去海边洗脸,江眠借机调侃:
“你紧张做什么?你别不是心虚,我不会答应的,你也不能做出违背omega意愿的事。”
沉谙也不知道是在洗脸还是在擦汗,江眠看她抬起的小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人也恍惚,捂住嘴偷笑。
一直被这样用alpha几乎无法克制的领域调侃,让沉谙产生很大的心理负担。她潜意识里也是不相信自己,面对喜欢的人,面对偷窥过稍显青涩但不失诱惑力的omega肉体,她深知自己的邪念不减反增。可莫名的,不可言状,越接近那个日期,她身体里的躁动因子在她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日常表演下越发蠢蠢欲动。
沉谙对着她做了一个快点闭嘴的动作,手上的水不小心撒到江眠脸上:
“要是违背了怎么办?”
被水撒得眯眼的江眠听到她这句试探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跳上她的背,手臂横在她脖子上威胁:“你要是不听话,就别怪我不客气哦,小心你下面那一分一寸二两肉。”
沉谙嘀咕:“你又知道是一分一寸?”
江眠揪住她耳朵,双腿骑马一样夹她腰臀,左手伸到后方拍打她的屁股伴着一声“驾”。
“反正我不管,我还小呢,你不许。”
沉谙像匹任劳任怨的骡子,托着她缓步踏实地往小潭走。
“还有五天,我怕到时顾不到,要多找点吃的备着。”
说到找吃的,近来还是没什么鱼获,微毒的薯类江眠叫它小薯,也被挖来削去皮用海水浸泡。她们还发现了一株木薯,用茎杆催芽在菜园外围种了一圈。江眠的术法每日只根据缓慢的恢复机制施用那么一点,能力范围内加快作物生长减小周期。
大薯吃得一点没剩,芭蕉芯棕榈芯不好存放,两块山药剩一块也催芽分开种了,一共种了六颗大薯、三颗山药和篱笆一圈数不清的木薯。木薯生长能力强,也不需要额外施肥,几个月就长好高,是奶奶口中的懒人作物。就是淡水不够,出芽期勉强浇得勤,后面长成了就再负担不起,她俩打算靠天命,希望旱季某一天能飘点雨来。
虽说五天硬撑肯定能过去,沉谙却不愿意。一来她自己的储备粮是椰子蟹,几乎吃腻到闻味就想吐。二来怕出现上次那种江眠一整个发情期下来缩水一圈,后来还因为缺营养起过大面积红疹。
身体一旦有亏缺就要养很久,还可能会产生各种并发症。这样远离医疗体系的环境,她作为有过户外经验的警察当然不想冒险。主岛找不到食物就去附岛,这里的海域资源匮乏不代表周围没有。也趁着阿浮油量还够,来回能轻便些。
西岸的附岛离得近,她们首先踏足大泥鳅岛。这个岛上几乎都是岩石,植被也都是从岩石缝隙里长出来。如果不是周围有一圈礁石,她们也没法靠人力爬上去。沿着东岸的礁石艰难移步,一点点爬到高处,最高点也不过两三层楼,从植被缝隙探过,脚底长有几颗椰子树,都是些还没结果的小树。上去容易下去难,发现脚下有落点后她们就乘阿浮直接落下去。大泥鳅岛的西岸照样是礁石遍布,只不过比起整洁光滑的东岸,这边多了许多浮木和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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