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现在?哦、那什么……改天、要不改天,我好像有点事儿等会儿……”
他结结巴巴地说着,却看许颂千再没分给自己一个眼神。神智稍微找回了些,他逐渐琢磨出不对来。
上次在电影节见的最后一面,自己一时冲动扑过去要动手。旁边人都吓个半死冲上来拦,只有许颂千这个旋涡中心安然坐着,越过混乱的人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时他手脚虽然还比划着,心却登时凉了半截。过后几天天天做噩梦惊醒,因为静悄悄的梦里,所有人都拿那样的眼神看他,而不说话。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这么大人站在这儿,两个人还有对话,可他就是觉着,对方眼里看不见自己似的。
刚想到这儿,腹诽的人突然就和他对上了视线,吓得他一动不敢动。好在这眼风刮了一秒不到,很快飘到别处去了。曾子坤重新放松下来,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哈哈,许颂千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没准是什么豪门内斗,自顾不暇。
活该!
他暗爽。
打给许景元的电话没人接,估计是在开会。他只好又打给他的特助,对方听到他在集团楼下很是吃惊,直接说要下来接他。
许颂千的话不多,应了几句就挂了。
留下前台姑娘们和曾子坤大眼瞪小眼,连吵架都忘了。
“许、许颂千,”曾子坤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虽然《残翅》的官司还在打,但是你侵犯我名誉……”
“抱歉,我现在不想听这些。”
许颂千平和地说着推拒的话,听不出个喜怒,甚至完全算得上礼貌。
“你可以等下留着和律师说,我会让他们过来的。”
曾子坤又一次凌乱了。
一直等到坐在了许景元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许颂千再没说过一句话,也没再多看身边人一眼。
倒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在迁怒。说“怒”好像也不合适,因为他的心在下坠,速度快到能把所有燃烧的火扑灭。
昨天晚上,张从珂刚说,故事里的小可被后来莫名其妙的男人毁了,故事外的她也的确因为曾子坤这个男人栽了个大跟头。她说她再也写不出那样的作品,过去二十几年好像落了一场空。
当时、他当时居然信誓旦旦地跟她说,“还有我。”
他不该和晚霞并论,他明明是惹她落泪的那第三个人。
面对曾子坤,许颂千没力气再做出什么厌恶、蔑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看向他的每一眼,都觉得是在看自己。
他闭上了眼睛。
趁着他闭眼,曾子坤接着惊疑不定地打量他,小眼神还没瞄上几眼,办公室的门骤然打开。许景元一边听着助理的汇报一边走进来,见到沙发上的两个人,站定,眸色沉沉。
曾子坤唰一下来了个原地立正。
许景元看向自己的弟弟,问:“怎么个事儿?”
“他好像来了很多天了,一直想找你。”
许景元打量起这个畏手畏脚的客人,半晌冷笑一声:“自讨苦吃的人,到我这儿多吃点不是挺好的么。”
曾子坤说不出话。
“跟他走吧。”
许景元没再浪费时间,示意助理把人带走。
关门声响起,他朝沙发走去。那里坐着他的弟弟,好好一人,现在正扮演着雕塑。
说起来,这一个多月都没怎么见到过他这副样子了,怪有意思的。
“怎么了,”他一眼猜到他这位好弟弟正为什么所困,有些想笑,又生生忍住,“说说,你也去讨了什么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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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让我来看看怎么个事儿。
小许:见不到老婆综合征(哭)
微博:初来炸到er
快快快结尾了(好像)耶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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