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珈山九弟子云洛,以一己之力,阻止魔尊谢焕灭世,并以自身灵力净化世间。
从此,菩提大陆以冥河为界一分为二。正道、魔门各自为政,互相制约,相安无事。
***
五百年后……
“白姐姐,白姐姐。谷主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回医仙谷呀?”
“怎么着?你要去半道上劫我家谷主?”
“哎呀,哪有的事儿。我只想着等谷主回来,请他来看看我妹妹呀。白姐姐,求求您啦,只要能请谷主来看一眼,药庐的柴火,云霁我都给您包圆了!”
随着一道少年清隽悦耳的声音在小木屋外响起,云洛洛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嘶,好疼好疼好疼!
原来抽灵根,那么疼得吗?
不是说好无痛分……咳!
下一刻,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云洛洛,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棉被。
棉被蓬松柔软,依稀能够嗅到太阳曝晒之后的浅淡香味。
一盏如豆油灯,在暗夜之中摇摇晃晃,照亮了方寸之地。一桌、一椅、一床,一只炭盆在床脚后静静地燃烧着。
整个房间虽然破旧简陋,但胜在整洁干净、温暖如春。
不远处,斑驳的墙面上,挂着一只旧旧的青黑色布袋。上绣着太极八卦,以及由九穗禾与寓鸟组合而成的纹徽。
这纹徽……
九穗禾《炎帝神农》:“时有丹雀衔九穗禾,其坠地者,帝乃拾之,以植于田,食者老而不死。”乃是一种食之不死的天极灵植。
而寓鸟更是不得了。
《山海经.北山经》:“……其鸟多寓,状如鼠而鸟翼,其音如羊,可以御兵。”乃是极为少见的瑞兽。
能用这二者作为纹徽的仙门,可不简单啊。
只是,云洛洛此时头昏脑涨、四肢酸软,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个仙门宗派。
那么,现在她是重生了吗?
她是谁?
她在哪?
她要去干吗?
床边桌上放置的一面黄铜镜,云洛洛艰难地伸长了手臂,试图捞过来。
“嘶……”
这一动,云洛洛就发现自己的胳膊、脖子、腰都僵硬得要命,一动就有一种麻木不仁的疼痛感。
——大抵是这小壳子常年卧床,缺乏运动所至。
待到好不容易拿到了镜子,借着昏黄的烛火,云洛洛只见镜中人看起来年纪很小,一双水润杏眼倒是又大又圆,竟然与云洛洛的原生长相一模一样。
又由于常年不见阳光,她的肤色苍白而单薄,甚至隐约可以见到青色的血管。
云洛洛抬手摸了摸。
那血管居然是硬的,就像是硬化的塑料吸管,戳得她的皮肉都有点生疼。
再快速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云洛洛发现自己脖子上的血管也是又硬又脆,仿佛随时都会碎裂开来。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云洛洛看着自己细瘦如柴的小胳膊、小腿,在心中呼唤系统:
“我完成了任务,不是就可以回家了吗?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刺啦刺啦……”
半晌,脑内混乱的电流声终于变成了熟悉的机械音:“系统还在查找原因,宿主请稍后。”
瞧瞧这熟悉的配方,一如既往的不靠谱,云洛洛表示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算了,来都来了,那便再看看吧……
云洛洛放下小镜子,透过木床边半开的菱花窗,又见那暮色之下,白雪皑皑的院子里。
一名身高八尺的少年,身着一件白色短褂,露着结实好看的手臂肌肉,微微佝偻着脊背,正对着一名娇小少女低三下气,谄媚微笑:
“……白姐姐,你就依了小生吧。”
白姐姐抬手捏了捏少年修长漂亮的手臂肌肉,挑眉道:
“谷主若是回谷,那可忙得很。好吧,我找着机会便会向他提及的。不过,你可别抱太大希望哦。”
“嗯嗯,知道的,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云霁这厢先谢过白姐姐啦。”
窗外,那叫做云霁的少年长得还挺英俊,剑眉星目,鬓若刀裁,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就是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起来的样子有点憨憨的。
白姐姐耳尖微红,随手往他的怀里丢了一个小瓷瓶,又颐指气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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