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起身,将我拽进了他的怀抱。我惊呼一声,没来得及讲话。
“季楠,我要疯了。”他贴近我的耳朵,喘息着。
谁知他多么心痛,心痛她宁愿在酒店迁就,都不肯在家多住两日,心痛她被段野抱在怀里,都不反抗。
“江宴,我们离婚了。”我抬头,看着他的耳垂,淡淡开口道。上面的耳洞,是我曾经拉着他打的。
那时候迷信,相信什么下一世还会遇上,好生幼稚。
“我知道。”他不接我话,搂的更紧了。
本来想走的干脆,最后,还是这样。
我叹了口气,手卸了力,不再推他。
我也舍不得,与他相识十二年,当他的侄女八年,当他的妻子四年。想要断的干净,怎么可能。
街上人来人往,谁都不会注意到角落里相拥着的我们。
我贪图着一丝安静,认命地将头抵在他的胸膛。
就这一会儿,我就给自己放这一小会儿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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