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敏一路畅通,而他们在堵在车流中。
密密麻麻的蚂蚁爬上我的身,它们啃食着我的皮肤、我的血肉。我长大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转瞬间,我与他对上了目光。
讽刺极了。
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不自在。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深似海。
有百日了吗?有了。
我不懂。
为什么当发现丈夫出轨时,女人会不去怪自家男人,反而去和第三者大打出手呢?
悲从中来,我才是第三者。
到了宵禁的时间,还能看到一两个学生疯狂的往学校门口跑。我始终与他们逆着。
手机一直在响,我烦躁地把它关机。
在没有证实之前,最先沉不住气的往往是最大的忌讳。江宴是职场的风云人物,他比我懂得多。
但他还是给我打来了电话。
越打越真。
好似回到了那一晚,芹菜味又再次弥漫,我忍住干呕,强撑着一点一点的走。
回家吧,可是我的家在哪呢?我找不到。
看着店里头发半白的男人弯腰打扫着卫生,我在路对面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探身进去。
“要打烊了啦。”听见脚步声,男人随即说到。
闻言,我有点惋惜,“那,打扰了。”
估计是听到了我的声音,他抬头愣了愣。在我即将转身之际,他喊住了我。
段野是仿他爸爸的。
“稍等,孩子。食材种类不多了。但你要是想吃的话,还能做。”他声音有些沙哑,却仍是温柔的询问我。
一瞬间,本来已经苦涩到快要麻痹的心被释放了出来,我哽咽道,“没事儿,叔。”
“媳妇儿。再做一份呗。”段爸提了音调,扭头朝着里面叫了声。
妇人轻轻拉开厨房的隔帘, “不是都快打烊了,还有……。”她看见我,话未说完便止住了。 “诶,行,老头儿,先让人孩子坐那儿。”
她微笑着,向我点点头。
段妈系着围裙,岁月在她脸上也没留下什么。她的眼睛雪亮亮的,笑的时候脸上有两个显眼的酒窝。
“瞧我这记性,姑娘,先坐。”说着,段爸把手中的扫帚轻轻放在墙边儿,“我去给你拿碗和夹子去啊。”
我点点头,看着段爸把手搭在段妈的肩膀上,随着段妈一起进了厨房。
应该是刚刚冲过的,上面留有还有水珠,我低头看着刚刚段爸递来的碗。这和小时候在萍县用的碗不同,手里的一点油垢都不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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