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虎自小跟着父亲在军营里长大,武艺出众,且精通文辞。但对于争宠,委身于一个男人是全然没有任何兴趣。
对于那等千娇百媚,仰仗一副皮囊,一根滑舌成日里邀宠媚上搬弄是非的女人更是看不惯。
碧血丹心便是这样的女人。
三个人自认识就不睦,几番争斗下来,她发现那二人并非柔弱的藤蔓,倒是两尾软骨的毒蛇。
彼此之间同样没有和睦过。
此时她焦头烂额,没得道理不拉她们二人下水。
这等弯弯绕绕的后宅手段,杀人不见血的法子,还有谁比她们二人更擅长?
沈庭玉掀了掀眼皮,似乎将她那点小心思看穿了。
赵小虎干笑了两声,厚着脸皮说了下去,“再者,属下想出一计……”
赵小虎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南乐一阵阵的困倦,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待沈庭玉回到房中,便见她沉沉的睡着,他本想与她再亲近一番,却不想将她惊醒,只合衣小心翼翼的在她身畔睡下。
南乐听见响动,未睁眼,已自然的伸出手紧紧抱住身侧的人劲瘦的腰身,将自己依偎进他的怀中,像是一只循着热源而靠过来的猫。
沈庭玉清楚的感受到身前的柔软与温暖,掌心揽着她尚算纤细的腰身,久久难以合眼。
次日南乐直到饷午才醒来。
窗外仍是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屋内昏暗。
南乐睁着眼,看着室内的陈设,只觉得十分陌生。
慌张与害怕如潮水般涌上来,她急忙撑着身子坐起来。
外间的画春听见动静走进来,“娘子醒了?”
香云与香竹急忙跟在她身后,一同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南乐面上,暗暗含着几分威胁。
南乐陌生又惊慌的看着眼前三人,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她皱着眉头,什么都想不起来,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更不认识眼前的人。
画春见南乐欲言又止,她心中更多出些怜悯,“娘子醒了,我去让小厨房做些吃食。”
画春转身走出屋子,香云与香竹的神情一下松懈下来。
一个嗤笑道:“瞧画春姐姐那样子,还真拿她当成主子了。”
另一个拿眼睛斜着南乐,只道:“且让她当这么几天主子吧.,也就是这么几天了。”
南乐一个人坐在床上。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脑子里一点点浮现出各种记忆,她终于想起自己究竟为什么在这里。
也想起早上她睡得正沉的时候沈庭玉似乎在她耳边隐约说了几句话。
南乐的心慢慢定下来,伸手在枕下摸了摸,触到项圈上的宝石。
香云嗤笑着还要开口。
珠帘一撞,两个丫鬟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香云与香竹连忙收了话声。
相似的瘦长条身材,相似的平常面貌,只一个笑得千娇百媚,另一个生就一双烟视媚行的眼。
香云看着二人拧着眉头,“你们是什么人?哪个院来的?怎么这就闯进来了?”
丹心与碧血俯身向床上的南乐弯腰行了一礼。
香竹不虞道:“问你们话呢,没听见吗?怎么这么没规矩?”
丹心捂着唇,娇笑着起身道:“回二位姐姐的话,我们是才买进来的丫鬟。以后也分到娘子这里伺候。”
碧血打开食盒,拿出一碗粥,半跪在床边奉上。
香云看着这场景,眼皮一跳,只觉得怪异。
哪来的丫鬟,这么会拍马屁,端个粥至于跟奉神一样吗?
平日里画春有的忙,没空往西厢房来。她们二人分来,说是照顾着这位娘子。
但她们私下如何拿捏对方,左右无人还不是由着她们。
可这二人一来,在人前却是不能如往日那般肆意了。
香竹想的更深,昨日公子已经走了,没听说还往西厢房送人,怎么这会儿却会又分来两个人?
而且这二人她们还从没有见过。
南乐对上碧血的目光,想起早上沈庭玉的话,心中一定。
她抬手接过粥。
碧血见南乐接了粥,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这粥是婢子专门为娘子熬得。娘子快尝一尝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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