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易变 第9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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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看着自己几日来费尽心思,使尽手段,也想要再见一面的女人。

她说他认错人了,表情那么嫌恶,好像他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个肮脏的乞丐。

酒意烧热的脑子昏昏沉沉,却将一切情绪都数倍放大,连同心痛也是。

林晏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眉眼,压下心头密密麻麻的痛,声音低哑,“我……我不可能将你认错成别人。我向你保证。”

南乐的声音跟眼神一样冷淡,她没有兴趣跟醉汉纠缠,甚至已经有些不耐他的醉话。

“你放开我。”

“你是不是恨我?”

南乐瞳仁紧缩,并不是因为林晏的话,而是因为她察觉到他试图用膝盖抵住她的双腿,分开她腿,将一只腿伸进她双腿之间。

她神经都绷紧了,本能紧紧合住双腿,用力挣扎,“你喝醉了。”

她的反应太激烈,林晏只得愈加用力摁住她的手腕,整个人都覆上来将她按在床上。

林晏眯了眯眼睛,因为两相纠缠而喘息加重,英俊的面庞许是因为热意,沁出薄汗。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心里有一根弦断了,神色变得极为难看,“从前我们相拥而眠,你可从没有这样害怕过我。阿乐,你在害怕什么?”

他看着身下的姑娘,她那么干净,干净得他都没舍得碰过一次。

是谁在他没舍得涂抹的白纸上涂抹上了这样不该有的一笔?

南乐面上一瞬失了色,她仓惶的望着林晏,“你在说什么?”

林晏见她这般反应,心火欲烈,指骨捏着她的手腕,手背暗青色的经络从皮肤上凸起来,“是谁教会了你这种事情?”

南乐疼得颤抖,却是沉默着咬住唇瓣。

林晏见她瑟瑟发抖,隐忍着怒火,俊朗的面目还是微微扭曲,慢条斯理的柔声诱哄道:“阿乐,你不知事。到底是谁教了你这些下流脏污的东西?那人未必存了好心,你可别稀里糊涂让男人给教坏了。”

南乐眼圈微红,抬眸望着他,一直以来积压在心中的愤怒与委屈,过去被欺骗,被践踏的耻辱如同浪潮一般涌来,将她淹没。

“若没有人教我,林晏,你准备这样继续骗我到何时?我什么都不懂,是不是才方便让你欺骗戏弄。”

林晏攥着她手腕的手指一松,在南乐的目光下脸色铁青,竟生出难以言喻的慌张。

若她已知道人情伦理,知道夫妻敦伦。

那他过往对她哄骗的那些鬼话,曾在她身边无所顾忌做下的事情……

林晏所有的怒意都僵硬在面上,一时竟不敢望向她的眼睛。

南乐鼻翼一酸,泪珠在眼中转了一转,如珠般滚下面颊,“这等下流脏污的事情,你林晏不是最擅长了吗?你过往做的少了吗?在外还不够,你不是将人带到了我的床边,当着我的面做了个痛快吗?”

那时她什么都不懂,没有人教过她,没有人教过一个女人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没有人告诉过她孩子从何而来。

她从旁人的态度中知道林晏去红房子是对不起她,但她对于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林晏在何处对不起她,始终懵懂无知。

因为懵懂无知,连丢失了重要的东西都不知道那丢的东西是什么,究竟有什么意义。

林晏只要愿意留在她的身边,留在没有父母,没有钱,卑贱又不识字的她身边,她就已经十分开心了。

在南乐终于搞懂这件事时,才知道过往记忆中那样的情形有多恶心,旁人看向她时的怜悯与嘲弄究竟是为什么。林晏那般神色又是为何。

那时林晏面色不好,南乐甚至觉得是她做错了事情,是她说错了话,是她打断了他的‘游戏’。

林晏自己都不知道眠花宿柳与多少女人共枕而眠,是他先不要她的,是他嫌恶她,是他将她丢在船上,丢在家里,拿可笑的谎言将她从头骗到了尾,给她带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

此时又凭什么来质问她?!

“林晏,那一日你在我床边做起那等下流之事是不是很痛快?是不是格外的刺激?见我懵懂无知那样好哄骗,你是不是很得意?”

林晏在黑暗中僵硬得好似一尊雕像,想要说什么,但好像说什么都无从开口。

那时她几乎算是将他抓奸成双,却三言两语就被他哄住,甚至怕他不高兴,怯生生的问他,‘林晏,你是不是不高兴?我刚才说错话了吗?’

他怎么回答的……他让她别胡思乱想,让她赶紧睡觉。

她一心想要留下他,她问他,‘我睡醒了,你还会在对吗?’

他这时脑海中反复都是那一句话里小姑娘怯生生,慢吞吞,生怕他走的语气。

那时的小姑娘好乖好懂事,懂事到总是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脸色,惯着他一次比一次更肆无忌惮。

怎么那时,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为什么他没有回头?为什么他不在她的床边好好等着,陪她睡一觉,等着她醒来让她第一个见到他?

南乐察觉到他力量的松动,马上用力挣脱出双手,一只手抄起床上的石枕砸在了他的身上。

林晏起身想要躲闪,却一个不小心从床上翻了下去,不知道撞在那里,沉闷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零零散散的掉了下来,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滚远了。

南乐坐起身去看,却见他已经倒在床下昏了过去。

银紗一样的月光透过模糊的窗纸,投在旅馆的地面上,一颗颗光泽明润的珠子散落一地,折射着幽冷的月光。

南乐侧耳听了听,见外间似乎并无半点响动。

这个时间,大概所有人都已经睡熟了。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愤愤踩了林晏一脚,踩着珠子差点摔一跤,只好提着裙子小心翼翼的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寒风涌了进来,明月下之下,窗边生着一棵枯树,后院小门外便是马厮,拴着数匹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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