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娘偏过头向里看,“你怕被你的夫人发现吗?她就在里面吗?怎么没有反应?”
林晏按住她的额头,“她生病了,昏迷不醒。”
湄娘对他的脸吹了口气,笑盈盈的反问,“她都生病了,那你还怕什么?”
林晏与她对视了片刻,“去你那里。”
“不。就在这里。我会小声一点的。”
湄娘贴在他的耳边,伸出殷红的舌尖很轻的舔了舔他的耳朵,嗓音带着一股子甜腻,“她生病了。什么都不会知道。”
林晏一把抱起湄娘,将门关上,转身两个人便吻在了一起。
两个人纠缠着从门边一路吻到了桌边。
而床上沉睡的人眉心越皱越紧,薄薄一层眼皮之下眼珠不停转动,面上覆了一层潮红,眼尾沁出泪水,却对房内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梦中那只手先是轻柔的抚摸,继而握住了她的颈子。
意识模糊之间,南乐听见耳畔隐约传来的女子□□之声,那声音似痛似哭。
随着女子声音的时断时续,那双手握在她颈子上的手愈来愈用力,连带着她的身体好像也被什么东西撞着一下下晃动起来。
伴随着一声万般婉转柔媚的女子啼哭之声,那双手死死的扼住了她的脖子,南乐彻底窒息,大脑一片空白。
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翻身坐起,惊魂未定。
短暂的怔忪之后,她瞪大双眼看着床边连在一起的二人。
三人面面相觑,房间内静的落针可闻。
“林晏!你打人家干什么!你把她都打哭了!”
第十二章
湄娘听闻此话,一时之间大为震撼,她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林晏。
林晏一向都不是什么面皮薄的人,但在渔女那双孩子般清澈,还带着正义凛然的指责目光下,却难得感觉面上一热,一时之间五味杂陈,脸色青红变幻不定。
□□正盛这让人迎头破了一盆冷水,不可谓不扫兴,偏偏这火是死活都发不出来。
他生在旧都,深宅大院里多的是女人,更多的是美人。
一院里光是主子就十几二十几位,丫鬟几十几百的往上算,数都数不过来。
妩媚的,清高的,泼辣的,温柔的,甭管皮囊瞧着什么样,私下里却没有一个是笨蛋。后宅里短短几句话打出的机锋比朝堂上的大人们疾言厉色的交锋也不逊色,脂粉堆里多的是聪明人。
像南乐这样蠢的女人,他倒是真第一次见到。
若不是真傻到家,怎么会让他随便哄两句就以为他们已经做了夫妻?
南乐见他迟迟不语,顿时目光中多了几分失望,满脸都写着‘我没想到你竟是一个打女人的衣冠禽兽’。
“林晏,怎么不说话?难道还想打人吗?”
湄娘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林晏瞪了她一眼,伸手推开怀里的人。
湄娘强忍住笑意,下意识伸手紧紧拽住他的袖子,好像到这般地步还是不愿意放手似的。
林晏平时并不觉得如何。
但在南乐的目光下与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多少有些说不出的不自在,好似他真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湄娘见林晏的脸色沉得厉害,她不敢再拽,只得松了手,直起身,自己一个人躲到了另一边整理裙子。
林晏抬头看向南乐,他强压着火气,捏了捏鼻梁,瓮声瓮气,“你看错了。我没有打她。”
若是别的女人,他绝不会说这种蠢话分辩什么。
因为既没必要,也没什么可分辩的,倒不如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人去闹。
不过南乐不一样。
以他对她的了解,在男女之事上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会信,不会怀疑。
而且她连闹好像都不会。
南乐好奇的又去望一望湄娘,“那你们是在干什么?”
林晏拉平被拽歪的衣领,耐着性子,缓声敷衍她,“我们在玩一个游戏。”
湄娘惊异的看了一眼林晏,方才南乐的话已叫她很是吃惊,这会儿林晏的话更让她吃惊了。
这种理由说给孩子听怕是孩子都不会信吧?除非这林夫子的妻子是个傻子。
她又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女,不由得一怔。
方才人躺在床上,她没顾得上看。
此时少女坐在床上,浓密柔顺的乌发垂到腰际,一双明眸水润乌亮,肤色雪白,容色娇美,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素衣。
便是用最苛刻的人牙子的目光去看,眼前的女孩也没什么可挑剔之处,容色尚佳,身材该增的地方增,该减的地方减,小姑娘家家一瞧就是没生过没养过,腰身尤其细。
更难得眉宇间瞧着哪里有什么痴相,倒是十足的灵慧。
这等尖子货落进人牙子手里,稍微调教一二,指定能卖出个大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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