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意在系统自带的头像里给他选了个大胡子男人的卡通头像,说这样防止他因为头像太帅跟别人勾搭上。
傅岩风跟他确认:“我每天吃住都跟你在一起,账号密码你在管理,网名还是你的名字,你现在担心我因为头像太帅跟别人勾搭上?”
江云意想了想,把他的大胡子男人头像换成了一个戴眼镜的秃头男。
暑期大学城没什么人气,傅岩风还不着急开张店面,目前只是骑着摩托在附近汽车站接送客,补贴一些房租费用。
江云意也找了兼职,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拿到录取通知书身为准大学生的他,很轻松就在学生街的一家机构找到份给幼儿园小朋友辅导数学的工作,时薪五十,一天上两小时到手一百,对于学生党来说算是高薪又体面。
结果上班第一天回来江云意就气得吃不下饭了,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垫上滚来滚去说自己宁愿去发传单。
江云意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傅岩风很少听到他抱怨,问他怎么了,江云意把胳膊往傅岩风面前一伸,红着眼圈说:“你看嘛。”
傅岩风看了,一个明晃晃的牙印,这不知道是被哪个淘气的小朋友给来了一口。
傅岩风坐床边,拉他在怀里抱着,“属狗的小孩儿才咬人。”
“对啊,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新时代了,怎么还有人……”
说一半江云意反应过来了,张牙舞爪把傅岩风扑倒在床上,“你说谁属狗呢。”
傅岩风事先按住他脖子,“谁答应说谁。”
江云意被握着后颈动弹不得,当下就不干了,在人身上扑腾着:“你不让我咬。”
傅岩风松了手,江云意反倒不好意思咬了,脸在人胸口蹭了蹭,嘀嘀咕咕道:“我才不属狗呢。”
有一些眼熟的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出现在了南州的出租房里,江云意的粉色发夹,江云意织的束口袋和缩了水的围巾,江云意画的胶画……似乎是有关江云意的东西都被傅岩风从浦风带了过来。
江云意在衣柜抽屉里翻到这些东西时美得不行,非说傅岩风暗恋他。
傅岩风习惯了,毕竟江云意乱用中文不是一天两天了。
包括他们之前那套情侣睡衣也被江云意从衣柜底层翻出来,这晚江云意穿着之前那套黄色小花睡衣在厕所照了半天镜子,出来时还自言自语:“以前没细看,我这套好像是女式的。”
他跑到傅岩风面前,让傅岩风帮忙看看是不是女式的,傅岩风问他:“怎么看出是女式的?”
江云意指了一下胸口上的黄色小花。
傅岩风说:“男的不能喜欢花,还是不能喜欢黄色?”
江云意说:“那倒也不是……但是我这件领口还是蕾丝边的……”
傅岩风说:“很好看,我喜欢。”
听见傅岩风说喜欢,江云意就不在乎男式还是女式的了。
晚上江云意穿着这件黄色小花睡衣跟傅岩风做了,傅岩风把他衣角往上卷,吮得他胸前两粒发红发亮,最后衣服盖下来时,两粒凸起明显,像是哺ru期。
傅岩风喜欢,江云意就红着脸主动捧着往人嘴里送,傅岩风被他这莫名的主动弄得哭笑不得,指腹摩挲在那两粒,揶揄他:“有没有奶,我要吃。”
“没有的……”江云意当真了,憋得胸口也红,“要不你用力一点儿吸,说不定会有……”
傅岩风硬得难受,把他掀了个面,重新顶了进去。
上面没有奶,下面倒是出了很多水。
刚开始用qq的傅岩风,目前的好友还只有江云意一个,所以每次他qq有消息,毫无悬念都是江云意发的。
【老公,在吗?】这条是两人躺在客厅沙发上,江云意窝在他怀里发的。
【老公,在干嘛?】这条是傅岩风晚上买了菜回来,江云意扒在厨房门口看他炒菜时发的。
后来傅岩风发现江云意自己拿他手机回复“老公在想你”,后面还跟了个企鹅送飞吻的表情。
江云意真的把自己的网名改成了“云妹”,头像是个卡通金发美女,玩了两天发现傅岩风不理他,才又把网名改回“小云”,头像换回之前的卡通白云。
晚上哄睡了江云意,傅岩风靠在床边摁江云意给他的这部手机,手机上的东西都还在,短信、通讯录和相册里的照片,江云意不介意让他看,傅岩风也不会随便看他隐私,只是把相册往前翻到了大约一年前的这个时候,看了看当时留在这部手机里他们的合照,还有他们和吴文霞的三人照。
照片背景里的枇杷树,傅岩风在离家前已经把它砍了送给王婶当柴火,而鸡棚在鸡卖掉后也拆了,家里堂屋收拾得干净,只余吴文霞和傅忠的遗照并排挂在电视机旁的墙壁上。
照片是早些年镇上一家照相馆做活动给村里老人免费拍照那时留下的,当年村里条件困难一点的都去了,只为日后还能有一张照片拿来作遗照。
不过一年时间有些人和事物就改变了,时间要往前走谁也无法阻拦。
傅岩风低头看了一眼在他身边睡得香的江云意,还好,他们还在彼此身边。
傅岩风躺回床上,江云意就手脚并用缠上来,眼睛还闭着,嘴里却不知在喃喃什么。
凑近了才听见这人在说梦话,“嗷呜……咬死你……”
被小孩儿咬过一口的江云意第二天去兼职前特地换了件长袖去,回来胳膊没事,白色鞋面上却多了几个小码鞋印子。
没有餐桌,他们在客厅茶几吃饭,江云意没胃口吃不下,瘫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后来傅岩风拿汤匙喂了他小半碗才没有让他半夜喊饿起来煮泡面。
“我决定了,”江云意转头看向傅岩风,目光坚定,“我们以后不要小孩儿。”
傅岩风帮他擦掉嘴角的汤渍,“想要的话你能生吗?”
江云意倏地瞪大双眼,眼珠子迟疑地骨碌转了一下,好像才反应过来,小声哎呀一声,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差点忘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在厨房洗碗池前洗碗,因为地方太小只能傅岩风一个人洗而江云意用目光支持,江云意在身后抱着人的腰,嘟囔道:“你想要小孩儿吗?想要的话我们以后也可以领养一个。”
这次傅岩风没说随便也没说都可以,而是直接说不想要。
“为什么呀?”江云意美滋滋地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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