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意立刻就哭丧着一张脸转向吴文霞,吴文霞说:“你岩风哥逗你呢,他伯父家小孩儿哪轮得到他操心。”
中午在庙里吃了斋饭才走,下午吴文霞问江云意想去哪儿玩,江云意说想去逛商场。
后来江云意发现傅岩风选的旅馆位置确实不错,除了离火车站近,离各种小吃街商业街也近,很适合二日游。
没有去特别豪华的大卖场,江云意自己选了火车站附近的地下百货街,物美价又廉。
傅岩风也发现,江云意说要逛商场,其实看的全是吴文霞的过年衣。
以前条件不好,吴文霞几年过年没买新衣是常态,节俭惯了,现在条件好起来仍没有过年换新衣的习惯。
其实傅岩风也是,江云意自然也是发现了这点,所以之前在他生日的时候就提前帮他买好了。
“阿姨阿姨,你看这件大衣好不好看?”
江云意兴冲冲抱一件喜庆的大红外套过来,他察言观色猜中了吴文霞心意,吴文霞确实喜欢,新大衣披在身上脸色都跟着红润起来。
原本傅岩风就打算这趟回去带吴文霞去买过年新衣,现在刚好赶上了就直接在这里买了,大衣打完折五百块钱,傅岩风掏个钱包的功夫,江云意已经一张卡递出去让收银员把钱刷走了。
“我妈给的卡。”江云意解释完赶忙说,“你可不许跟我见外,这是我送阿姨的……”
导购打包大衣的时候,江云意踮脚在傅岩风耳边道:“后半辈子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成不成?”
傅岩风按下他的肩,说:“你倒是想得美。”
江云意气得手舞足蹈:“干嘛?觉得我配不上你?”
声音太大几乎引得旁人注目。
傅岩风拉他到旁边:“好好读书,以后用你自己挣的钱送礼,听见没?”
江云意鼓着脸道:“听见了。”
大衣装在袋子里提出来,统一口径对吴文霞说打完折一百八。
地下通道有人在摇爆米花机,不时传来砰砰声,江云意嘴馋,傅岩风就给他买了一袋,走两步看到有人在吹糖人,江云意又走不动了,蹲在人摊位前,啃着爆米花巴巴看着,傅岩风也好久没看吹糖人,扶着吴文霞一起站一旁看。
看那一小坨融化的糖在师傅嘴里一吹,巧手一捏,就鼓成各式各样生龙活虎的动物。
2007年是猪年,最后跟人师傅买了两根小猪形状的。
傅岩风付钱的时候,吴文霞跟江云意说悄悄话:“你岩风哥小时候我带他去镇上,他也是像你一样看见吹糖人就走不动了,我问他要不要,他说不要,但就是蹲在人摊位前不肯走。”
糖人买来一人一根,谁也没吃,江云意想起吴文霞的话,悄悄转头看傅岩风,刚好看见他转了一下手上的糖人,好像在观赏,又像在把玩。
走了比往常要多的路,没到晚饭时间,吴文霞体力就明显跟不上了,走两步就要歇一会儿。
于是三人提前回旅馆休息。
吴文霞确实累了,回房间没多久就躺下睡了过去。
傅岩风和江云意两人年轻气盛总归不太累,只是在外逛了一天暂时没什么地方想去,就也先回房休息。
这个点睡觉不是吃饭也不是,两个年轻人就打炮。
上衣没脱,简单脱了裤子,江云意抱住傅岩风,全身都热,薄薄的小腹被从里面顶了起来。
两根糖人一齐插在旅馆房间的笔筒里,慢慢就融在了一起。
第41章
这晚吴文霞没再出门,傅岩风跟江云意从外头打包了些清淡的菜回来,陪着她在旅馆一块儿吃。
晚饭过后,吴文霞服完药早早上床休息,让傅岩风再陪江云意上外边逛逛,“我就不出去了,老人家走一天也走累了,难得出来一趟,你们年轻人自己去逛。”
第二天就要离开,江云意开始感伤起来,对外界已经提不起兴趣,就想一刻不离地黏在傅岩风身边。
一出旅馆就说腰酸腿疼,要傅岩风背他。
傅岩风没问他腰酸腿疼是因为走了一天路还是下午做的时候弄的,弯腰就把他背起来了。
江云意趴在他宽大的肩背上,两条胳膊抱住人脖子,很满足地把脸贴在人颈侧,扭扭屁股道:“现在不疼了。”
过条马路,沿着滨江大道走,七八点钟,路上人多,城里的路比乡下平坦宽阔,路灯明亮,绿化也好,散起步来是很舒服。
经过一个广场,老头老太太在跳广场舞,江云意把脑袋抬起一半,露出双圆溜溜的杏眼,在傅岩风背上看了会儿他们跳舞,嘴巴往傅岩风耳旁一凑,跟人咬耳朵:“你说以后给阿姨找个老伴,让他们一起跳广场舞怎么样?”
在人背上跟人说悄悄话确实方便,于是一晚上江云意嘴巴都没怎么停下来过。
一路上偶有人看他们两眼,但很快又移开视线去,城市太热闹,没人会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傅岩风不跟他探讨吴文霞身体的客观条件,只是顺着他道;“可以。”
江云意:“那你说咱俩老了,两个老头来跳舞呢?”
傅岩风说:“老头都下棋。”
江云意可傲娇:“我就要跳舞。”
傅岩风说:“好,跳舞。”
江云意突然叹气:“阿姨说大黄老了,可惜它还没个伴儿就老了。”
这晚听傅岩风说,江云意才知道原来大黄以前跟村里一条母狗好过,后来那条母狗在县道上被车撞死了,大黄就没再找过别的狗了。
江云意嗫嚅道:“大黄好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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