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个人又倒转回来,将书捡了起来。
他没有去阻止简元白寻找结契的材料,他以为他会成为拖累时,毫不犹豫就要起身去拦,可现在得知了情况,却并不打算阻止了。
不过沈庭月也不是没有任何行动的。
......
原本开阔却空得厉害的宫殿挂上了红绸,身穿一身大红喜袍的高大男人斟满酒杯,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了过去。
沈庭月也穿着大红的喜服,他本就精致漂亮,在红袍衬托下,白皙的脸上更是多了一层艳丽。
简元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会不会觉得太简陋?”
沈庭月摇了摇头,“有你有我,就足矣。”
再盛大的场面沈庭月都看过,那都是简元白一次次精心布置放在他面前的,现在只有他们两个,简简单单的红绸,就够了。
他们的欢喜,自然由他们自己见证。
拿着酒杯,沈庭月却没喝,而是道:“喝合卺酒前,先结契吧?”
简元白点了点头,拿出了结契用的器物材料。
沈庭月目光闪烁,“道侣契约?”
“嗯,”简元白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指尖亲了亲,“以后你就是我真真正正的老婆了。”
沈庭月一口饮尽合卺酒,却未咽下,而是凑在简元白唇瓣吻了下去。
微微辛辣的酒带着一丝甘甜,从沈庭月嘴里渡了过去,简元白惊讶于他的主动,也欣喜于他的主动。
当下破开齿关,深吻而入,舌尖缠绕交错,酒水被两个人瓜分,沈庭月主动得厉害,急切的追着简元白粗粝的舌,不让一丝酒从唇角流出。
道侣契约和同心契约二者之间,只差一位材料,同心泪。
就在这酒里。
为了不让简元白在此时察觉到异样,沈庭月用尽了浑身解数,吻到最后,唇瓣红肿,头昏脑胀,他面上泛红,耳根更是红透。
整个人软倒在简元白怀里,简元白看着他,眼神越来越深沉,拇指抚过沈庭月的唇瓣,擦去上面晶晶亮亮的透明津液,声音暗哑:“老婆好涩。”
“馋老公的处男之身很久了?这么主动?”
沈庭月匪夷所思的瞪他一眼,这个人,这个人!他脸颊绯红,眼中满是水汽,波光涟漪的,漂亮得不可思议,瞪这么一眼,丝毫凶悍没有,反而格外撩人。
他想说什么,可偏偏刚刚主动的的确是自己,无话辩驳,又羞又臊的偏过头去,却暴露了通红的耳垂。
简元白盯着那红似玛瑙的耳垂,顺心的含上了那点软肉。
唇舌舔逗,牙齿轻咬研磨,沈庭月身体微僵,手骤然紧握,又缓缓松开,慢慢攀上简元白的肩膀,将后肩那处衣服,抓住层层褶皱。
紧张,但却无言的默许。
碧蓝如洗晴空万里的天突然开始笼罩起乌云,第一滴雨点落下,滚烫灼热,光洁的大地轻颤着,预感到自己即将承受何种疾风骤雨。
池塘边蹲守着一只聚精会神的金灿灿的漂亮小猫,游鱼浮出水面呼吸,却被突入起来的爪子一掌拍晕。
金色猫猫叼着自己捕猎而来的鱼儿,得意的将它放在池塘边浅浅的水滩,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口。
它眼睛亮得惊人,里面尽是尚未满足的食欲,金色猫猫是个讲究猫猫,吃鱼之前,先要料理鱼儿。
困于水洼的小鱼儿被迫袒露着白肚皮,鱼尾不安的摆动着,却被猫爪死死按住,藏于尾巴间的柔软被找到,又被寸寸侵入。
鱼儿嘴巴一张一合,渴求着水,它徒劳的挣扎着,柔软的鱼肉紧张收缩,想将异物挤出,却换来了金色猫猫更加急切的动作。
天上的乌云越压越深,小雨点过后,便是疾风骤雨,雨水击打水面,惊起游鱼慌忙躲藏,可已经被抓住的鱼儿哪里能躲,它只能张着嘴,被迫感受着这场骤雨突降。
濒死的鱼儿在生死之际像是陷入了另外的情景,落在身上的雨点滚烫灼热,它困于浅浅的水洼,却又像是受困在浓烈又炙热的海里。
海水波浪起伏,抓住鱼儿的爪子却在此时像是成为了它的锚点,在晃荡中又带给它心安。
沈庭月泪眼婆娑的睁开眼,晶莹的泪珠划过脸上,留下湿漉漉的泪痕,他脸上潮红,满是眼泪流过的痕迹。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行走在沙漠之中,太阳直晒,让他拼命的想要渴求雨水,于是越发急切的攀附,想要更浓烈的疾风骤雨。
下一秒却又像是被雨水淹没,沉入深海,粘腻水声不绝于耳,海水却在沸腾,潮湿和燥热,惹人难耐,他拼命的想逃离这片海,费力挣脱冲出海面,却又被无形的手推到,再一次在窒息的热浪中沉沦。
纱帐层层叠叠,看不清其中的情形,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手背上青红色的经脉明显,关节泛着粉,它一把抓住了纱帐,用力到指尖都在发白。
沈庭月借力,向前挣脱了几步。
脚踝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脚踝上凸起的小圆骨上摩挲了两下,然后猛地一把往后拉。
逃跑的天鹅引吭发出一声悲鸣,背绷到极致,好似一张拉满弦的弓,而后又慢慢塌下,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天边日色渐沉,黑夜过后又慢慢亮起,哭到泪眼婆娑的人咬着牙哑着声音骂,换来了更猛烈的雷霆骤雨。
“唔...”一声短促的声音响起,“畜..牲....”
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或轻或重的抚弄,顺着脸颊向下,落在红肿的唇上,轻轻摩挲,便是一阵刺痛,沈庭月咬他,却反而被手捏住了红嫩的舌尖,揉搓戏玩
“你停不停?”
“你不停,”沈庭月倒吸一口凉气,沙哑骂道:“我呼吸就要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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