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牌局引来了许多人看,第三场时就又加入了两个人跟着一起玩,这是赢家通吃的游戏,第三场,还是程导演胜。
面前的筹码已经输了大半,第四场又开始了。
系统在简元白脑海里急得不行,开口道:“你疯了,你来这里赌?”
“你这些钱,都是在进场前找赌场的人借贷的吧?全输完了你要怎么还?”
和它的急切相比,简元白回答的语气则显得格外平静:“急什么?”
“我没有上过赌桌,但我很明白赌徒的心里,赢了就想要赢得更多,输了,就想赢回来。”
“要想把赌徒套牢,只要让他先赢上几局就好了。”
系统:“那你怎么能肯定,你想要赢的时候你就能赢?”
“你的牌运从第一局开始就不太好啊。”
简元白似乎是笑了一声:“想赢还不简单?”
第四局的牌依次一人一张,一共三张发了下来,四个人,有三个人都选择了看牌,而简元白没看。
他的手指在桌下轻轻叩打着自己的膝盖,是旁人看不到的姿态悠闲。
程导演对这个几乎是给他送钱的人很满意,眼神里还带着点轻蔑:“怎么,都连输三局了,现在还不看牌?”
简元白:“我就想看看我的牌运如何。”
“上了赌桌,不就纯粹靠赌吗?看牌多没意思?”
上把程导演通吃,所以这一把,还是他先下注,依旧是雷打不动的两枚千元面值的筹码,他的下手跟了,后面的一位将牌往前面一扔,“弃牌。”
在旁人眼里,简元白似乎是谨慎了些,也只扔了两枚,“跟注。”
三个人都选择了跟,第二轮下注又开始了,这一次,程导演往前推了一摞,“加注。”
他的下手似乎对自己的牌也很有信心,“跟。”
简元白没有任何犹豫,同样推了一摞,“我也跟。”
第三轮,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要弃牌,再一次所有人跟注。
此时每个人都已经押上了三万在场上了,周围围观的人也越发紧密的关注着这里的情况。
程导演敲了敲自己面前被他扣上的牌,“加注。”
下手是个中年男人,他将自己的牌拿起来又看了看,眼神在程导演和简元白的脸上扫过,都没有从两个人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这种牌局,除了看自己的牌运,更重要的还是看自己的心态,甚至考验演技。
因为如果对手中途弃牌,对手此前压的所有筹码都归你所有,哪怕最后开牌的结果是对手的牌大于你的牌,也是你胜。
牌桌上,每个赌徒应该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敛好自己的情绪。
哪怕一手烂牌,将对方唬住了,也有可能赢下所有的钱,那也是一种能力。
中年男人犹豫再三,选择了弃牌,“我弃牌。”
他将自己的牌一丢,身体往后靠,没有离开牌桌,而是选着坐在这里看结果。
程导演笑了,看向简元白道:“你呢?要弃牌吗?”
简元白:“我?”
似乎是犹豫,犹豫过后,简元白道:“我跟。”
第五轮下注开始了,在程导演下注之后,简元白将自己面前所有筹码往前一推,“all in。”
这一举动,让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程导演坐直了身体,盯着简元白那几张至始至终没有翻开看过的牌的沉思了仅仅三秒,就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筹码推出和简元白同样的量来,“开牌吧。”
想要开对手的牌,就必须要下和对手相同数量的筹码,这一场,场面上的筹码已经高达了十八万六千。
程导演将自己面前的牌往前一甩,三张六,牌局里面几乎是绝杀的存在,“豹子,我就不信你那几张没有看过的牌会比我的还大!”
简元白不紧不慢的翻开第一张,一张黑桃A,紧接着,他的手落在了第二张牌上,慢慢的将其翻动过来,他的动作几乎是牵动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紧紧盯着他手上的牌。
牌面掀开,又是一张黑桃A,简元白的手放在第三张牌时,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摒住了呼吸,牌面揭开,最后一张黑桃A出现在众人眼前。
荷官道:“豹子,三个A对三个六,对手胜。”
“我靠!!!”
“这是什么运气,绝了。”
“三个A,他妈的他牌都没看能开出三个A?!”
周围人群哗然,而简元白却对着程导演道:“还赌吗?”
程导演咬牙切齿道:“赌,怎么不赌?我不信你还有这种好运气。”
还赌就好,简元白内心笑了下,不枉费他前面演了三场的戏。
第五局开始了,程导演拿到自己手里的牌,眼前顿时一亮,克制着和简元白有来有往的下了几轮的注之后。
终于装模做样的来到了第五轮下注,他毫不犹豫的将自己面前一半的筹码压了下去,“加注。”
他的一半,就是简元白赢下来的所有筹码的量。
简元白将自己面前的所有跟着压了下去,淡淡道:“allin,开牌吧。”
程导演冷笑着,将自己的牌面猛地一甩:“豹子,三个A,你拿什么赢我?”
简元白一张张掀开自己的牌,黑桃二,方块三,梅花五,“不好意思,二三五,通杀。”
程导演赤红着眼,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三张牌,体内的肾上腺素疯狂飙升,“再来!”
第六局,输光了所有筹码的程导演跌坐在以上,整个人失魂落魄,他这种不入流的导演,又爱好赌博,输完的这八十万,是挪用了一部分接下来拍的电影的投资资金的。
其中二十万,还是赵杰出钱找他来羞辱裴曜给的钱。
他本来只想拿着那二十万玩玩就行了,程导演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下下捶打着自己的头,他本来只想输到二十万就收手的!
就在这时,他听见对面的人说道:“要不要再来一局?”
“一局,我输了这些钱全部归你,你输了,也不需要给钱。”
程导演猛地抬起头,“真的?”
简元白轻笑:“当然,只需要你喝下二十杯高纯度白酒就可以了,怎么样,不亏吧?”
“不过要是不愿意喝,那就只有给出对应的钱了。”
程导演一拍桌子,眼睛死死的盯着简元白口罩之外露出的眉眼,“是你?!”
二十杯,这么熟悉的数字就发生在昨天,不过那时候,他是高高在上奚弄裴曜的那个人。
简元白则干脆摘下了口罩,“是我。”
“多谢你昨天的款待,没有什么别的能送的,只好回敬你二十杯酒。”
“如何,赌吗?“
程导演盯着那一堆筹码,心一狠道:“赌就赌,输了你可别赖账。”
简元白:“荷官不是在吗?”
他看向荷官:“可以替我准备二十倍高纯度白酒吗?酒钱我会给的。”
荷官点了点头,拿出对讲机走到一边说了些什么,带着笑看向两个人,“开始吗?”
简元白:“开始。”
程导演赤红着眼,坐也不坐,就这么站着,额头大汗淋漓,“开始!”
一局终了,程导演盯着那几张牌,明白一切都完了。
二十杯高纯度白酒被一一端了上来,摆在程导演面前,这样特殊的牌局,让这张牌桌被里里外外的人围了起来,都在看热闹。
“喝啊,愿赌服输。”
“就是就是,快喝啊!”
“话说这么高浓度的二十杯,不会死人吧?”
“死不了,最多就是送医院洗胃。”
简元白走到程导演面前,递给他了第一杯,“程导,喝吧。”
一杯接一杯刺激辛辣的高纯度白酒下肚,周围人奚落嘲笑的眼神远比当日他们为难裴曜时候人多,喝到最后,程导演只感觉自己喉咙和肚子火辣辣的痛,除了痛,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喝成烂肉一样的程导被抬了出来,简元白在微微暗沉的夜色里,伸出脚踢了踢趴在地上犹如死狗一样的程导演,拍了照,打了120,头也不回的走了。
系统在简元白脑海里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怎么做到的?”
“你出老千了?”
简元白发出了一声带有疑惑意味的字音,“我说过啊,我运气很好的。”
“想要什么牌,就能来什么,这还需要出老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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