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都是用了极品灵石才能驱动,这些东西也只能短暂的存在一天,夜色笼罩天际时,简元白带着人走上了别样的摩天轮。
用上品法器极阴天蚕夺命丝作为支架,云朵作为软厢,简元白站在看似绵软的云,朝着牧景酌伸出手,“可以邀请你和我一起吗?”
月色皎白,笑意温柔,牧景酌脸带薄红,伸手覆上了高大俊美的男人伸出的那只手。
在他踩上去的瞬间,作为支架以中心原点扩散出去的缕缕极阴天蚕夺命丝骤然亮起,它连接的朵朵云也发出各色的光。
牧景酌坐在看似软绵的云上,感受着转动带来的微风拂面,他眼神亮晶晶的,里面满是新奇和兴奋,还未等他说话,巨大的爆竹声响起,远处天上绽放出大朵大朵的烟花。
烟花盛大而绚丽,璀璨而美丽,在天际一闪而过,片刻光影却带给人极致的美感震撼,一朵接着一朵,整片天空似乎都被这片火树银花点亮。
牧景酌坐在天上,坐在云上,以最佳的视角,看完了这一场属于他的盛大烟花。
“我以为你只准备了烟花。”
简元白轻笑:“已经被你知道的东西,怎么能叫做惊喜?”
牧景酌脸上红扑扑的,带着灿烂的笑,可眼底还有一丝忐忑,“今天这些东西,大部分我都没有见过。”
“其实我也并不知道我是谁,”简元白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我知道这些,就像知道吃饭喝水一样对我来说是常识。”
简元白敛了笑,正色道:“你知道的,我不会离开。”
牧景酌眼底最后一丝忐忑消失,脸上的笑容明媚而毫无阴霾,用力的点了点头,“嗯,那就说好了哦。”
简元白将人抱进怀里,“生辰快乐。”
以及,他抵着牧景酌的额头,两个人靠得极近,“既然你不想要结契大典。”
“那我们,就在今天结契好吗?”简元白凑得更近,亲了亲牧景酌的脸,“乖勺儿,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牧景酌眼中有羞怯,有紧张,有还未消散的兴奋,却没有闪躲,他抿了抿唇,在如雷如鼓的心跳声中坚定的说了一句:“好。”
心头血,此间誓,结契之后,牧景酌隐隐感觉到自己能感受到简元白的心情。
那种较为模糊的感觉,不足以让他知道简元白到底在想什么,却能大概感知到对方的情绪。
他们在云上拥吻,被亲得迷迷糊糊间,牧景酌从道侣契约那里,感觉到了某种让他害怕的不妙之感。
“要在这里?”
简元白亲了亲他似水蜜桃一样熟透的脸,低声哄道:“不会有人能看到,相信我。”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这是......
突破了牧景酌羞耻之心的问题啊!他本以为落水海域那一次已是极限,不会再有什么能让他经历过风浪的心再度泛起与之同等程度的羞耻。
没想到...是他以为的太早了。
简元白总能告诉他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一河更比一河深,虽然是不同类型的羞耻,但承受的都是牧景酌一个人。
他看着简元白不说话,却期待的眼神,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自己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牧景酌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伸手环住了简元白的脖子,眼帘颤抖着偏过头,没有说话,却是无声的默许。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般爱一个人,这么相信一个人。
像是从灵魂深处就有一道声音在告诉牧景酌,眼前人绝对不会伤害自己,他是如此坚定的相信着。
月亮藏进云里,月光却穿透了云,照亮了云层,也让瓷白的人在皎白月色下更像是在微微发着光,漂亮得不可思议。
这世间,又有一位师尊正在耐心的教导着他极为年幼的小徒弟,该如何使用小勺儿。
好似带着炙热温度的大手握住了勺子的勺柄,握着这玉色的小勺儿示范了一次,便又用这双手握住了他小徒弟的手,一起握住小勺儿。
可小徒弟的手并不擅长抓握,小勺儿在手上几次上下滑落,好在师尊耐心十足,带着小徒弟的手一起,不厌其烦的重复上下滑动,再抓握住的整个过程。
师尊耐心,可小徒弟却有些急躁了,他担心自己的表现不好会引得师尊厌烦,精致的小脸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偏生许是因为急,脸也红了,潮红着一张湿漉漉的脸,哭着说自己不要学了,要松手。
可师尊再耐心,本质上也还是抱着教会小徒弟的目的来的,被这样拒绝,他拇指抵住小勺儿的顶端,似在极力忍耐着怒气。
俊美的脸上热汗渗出,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忍得格外艰难。
但为人师尊的,哪怕心里如何,还是不得不哄着不听话的小徒弟,声音微哑道:“乖宝,再等等。”
小勺儿被急躁的师徒二人带动着,溅出了粘稠的汤汁,师尊干脆用手沾上溅出的汤汁,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将它送还到和小勺儿同一系列的窄小碗中。
这碗有些特殊,碗口极窄极窄,师尊得很费力才能将汤汁送还进去,手指慢慢递加,将碗口撑开,整个过程下来男人已经热出了一头大汗。
汗水从额角滑落,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滚落,滴在比月色白上三分的漂亮瓷盘上,好似给瓷盘也带上了滚烫的热度。
已经不耐烦一点点慢慢来的师尊,换上了其他的,有了它,能够在需要的时候更为方便的将这种特殊的碗灌满。
只不过,操作这种工具的时候,需要一定的时间和力度。
就像最好的工匠需要经历千锤万打才能在火中淬炼出最好的极致的工艺,这份工具也需要反复的撞入,才能达到绝佳的效果。
不愿学习的小徒弟崩溃大哭,哀哀的求着师尊放过他,可师尊只轻声斥责了一声:“娇气。”
却绝口不提让小徒弟中途放弃之事。
天边的烟火绚烂而盛大,不绝于耳的爆鸣声中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又好似细碎的哭声,声音时有时无,听不真切。
在落水海域那一战以后,除了第一次的商谈,之后的每一次交涉简元白再也没有出面过。
仙灵岛岛主等人也不屑和实力连凡仙都没有的人皇交涉,每次来时,详谈的也是仙灵岛的长老前来的。
在得知了阿斯里迦帝国会以壮士门这样的名字作为一方势力公开在九重大陆其他人眼中时,仙灵岛岛主露出了几分难以直视的神情。
甚至还出言询问了带回这个消息的长老此言属实与否,从而又得知了这个名字是由简元白亲自取名以后,露出了更加无法形容的表情。
阿斯里迦帝国虽然改名为壮士门作为一个实力同归简元白掌权,但实际上,这里更像一个大型的城池,里面的各门各派还是自己管理自己,只不过会需要在定期上望云宗汇报一下近况。
只不过无论是作为壮士门的门主,还是望云宗的宗主,简元白都只像个吉祥物,必要时充当一下武力镇压。
在壮士门蓬勃发展的十年时间里,谁也没有瞧见过简元白一眼。
各门各派以及人皇,都本来都在心里接受了未来会以简元白为首,听他的命令调遣行事的宗主们都傻眼了。
本以为当日,简元白说可以将他当成吉祥物不过是自谦,实际上他们还是会受命于简元白,没想到不仅没有出现他们预想的情况,甚至居然十年都看不见人影。
唯有一个人知道真相,并且这个人,心里懊悔到了极点。
牧景酌自认,是他自己说过要闭关十年,潜心修炼,淡出其他人的视角,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修炼方法。
简而言之,哪怕是改变过的合欢术,它也是合欢术。
每每牧景酌想要逃避,都会被简元白用他自己亲口说的十年潜心修炼的话堵回去,并且还振振有词道这样对修炼却是大有裨益,能不苦修,为何要苦修。
这让牧景酌后悔得像撞墙,欲哭无泪,能苦修的话,他其实更愿意苦修。
十年,虽然没有不昼夜,但任谁遇到一个隔三岔五就孜孜不倦想要和你尝试什么狗屁一夜七次的伴侣都承受不起。
甚至,简元白还委屈上了,他不能说剧情里说的身为龙傲天的牧景酌就是一夜七次的,只能用哀怨的眼神盯着昏睡过去后幽幽转醒的牧景酌,开口道:“你怎么能睡过去,这才第四次。”
牧景酌内心崩溃,心道这都四次了你还想怎样?!!
他说不出来,只能哑着嗓子,认认真真的问道:“你想我死其实可以直说。”
谁料简元白道:“胡说,你昨晚分明又精进了一个境界,如今已是化神了。”
牧景酌忍无可忍的伸手捂住了简元白的嘴,咬牙切齿道:“闭嘴。”
化神,进入化神带来的对身体的补充都没有消退牧景酌身上的疲惫酸胀,简元白真是...畜牲啊。
牧景酌难得的在心里爆了一句对简元白的脏话,并且狠得牙痒痒的想到:
他狠合欢术!!!
狠一切靠双修可以增加修为的功法!!一切!!
这些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对话,牧景酌已经不记得了,十年结束,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无望峰下来。
甚至称得上是连夜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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