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药庆幸自己这种时候有两个“帮凶”在身边,苏程死皮赖脸的说自己没车,也没钱打车,非让靳屹眠怎么把他带来的就怎么把他送回去。
林药则是利用这点时间让赵家奇以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回了家。
路上,靳屹眠试图从苏程嘴里套话,可苏程又不是林药,哪那么容易被套。
苏程说:“你问这些干什么,我哥已经结婚了,你不是对他有想法吧?”
靳屹眠不依不饶:“那他为什么要隐瞒他结婚的事?”
苏程看了他一眼:“他没说吗?”
靳屹眠:“说什么?”
苏程说:“因为你们那不安全,连我都能随便进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放心把自己的背景全都交代,他又不傻。”
靳屹眠:“......”
林药到了家就是一通折腾,把家里弄得好像被他祸害了一天一样,茶几上的盘子里放了几块橙子皮,旁边还放着几张擦过手的纸巾,杯子里的水只剩下一个底儿,沙发上的抱枕被他扔到地上......
身上的衣服被他从头到脚换了个遍,电视里放着他平时看的电视剧,听到靳屹眠的车开进院子的声音,林药扯着毯子往身上一盖,躺在沙发上还不忘把毯子踹到地上一半。
靳屹眠进门就听见电视的声音,屋里的温度对于这个天气来说有点过于高了。他走进去,看着趴在沙发上睡着的林药,林药脸颊微红,像是酣睡许久。
其实林药只是折腾的太急,累的脸红。
靳屹眠蹲下身,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真的是他认错了吗?可那位林博士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行为都太像他了。
林药装出一副被吵醒的样子,觑着眼睛看靳屹眠,看了一会才慢慢的表现出惊讶:“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靳屹眠看了眼茶几上的空盘子和水杯,问他:“今天有没有出过门?”
林药在心里说了句“好险”,他茫然的揉了揉眼睛:“没有啊,我一直在家,怎么了吗?”
虽然靳屹眠怀疑苏程非得让他送他回去是在给林药争取时间,但看他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靳屹眠对自己的怀疑又犹豫了。
靳屹眠说:“没什么,今天见到一个人,觉得跟你很像。”
林药收了收腿,让靳屹眠坐下:“长得像?”
靳屹眠看着林药刚睡醒还软乎乎的脸:“不是,我没看见他的长相。”
林药也纳闷呢,你明明没看见干嘛还怀疑我?
他问:“那哪里像?”
靳屹眠说不上来:“感觉很像。”
同床共枕这么久,那种感觉是他忽视不了的,同样的名字,同样不讲理,尤其是听到林博士说他结婚了,靳屹眠当时差点没忍住去扯他的口罩。
可林药又偏偏在家睡觉,看起来毫无破绽,或许真的是他多心了,出了门看谁都像他。
林药在心里犯嘀咕,这个男人太厉害了,这都能猜到,难道是他的伪装不够好吗?明天开始他要不要带个头盔去?
靳屹眠把人按在怀里亲了一口,林药顺势跨坐在他的腿上,纤细的食指的骨节勾了一下他的下巴:“了不起了,现在都去别人身上找感觉了,你是不是想出轨?”
靳屹眠按着他的腰一用力,林药撞在他的胸口上,靳屹眠低下头厮磨着林药的脖颈:“不想,我有你就够了。”
林药被他蹭的有点痒,但一想到能让这么精明的男人沉沦,林药还有那么点满足。
沙发背对着进门的方向,靳屹眠头埋在林药脖颈间,林药仰起头给他极大的方便,余光突然看见有人进来,林药一怔,拍了下靳屹眠的肩:“祈简哥。”
靳屹眠被打断有些不爽,他皱着眉头看过去,就见祈简愣在门口。
祈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半晌,他尴尬的指了指身后的门:“我看到门没关就自己进来了。”
靳屹眠:“有事?”
祈简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完全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场面:“没,没什么事,我是来看看林药的。”祈简看着坐在靳屹眠腿上的林药:“没想到你也在家。”
林药在靳屹眠回来之前做的是万全的准备,特意穿了一件低领带扣的睡衣,这会儿睡衣的领口被靳屹眠扯开了些,露着微红的锁骨。
靳屹眠敛了一下他的衣服,在他腿上拍了拍:“我陪你去换衣服。”
林药站起来:“你陪祈简哥吧,我自己去换。”
比起让靳屹眠跟祈简单独在一起,林药更不放心把祈简一个人在这,他可不想之后浪费时间去检查家里有没有被人安装什么奇怪的设备。
看着林药上了楼,靳屹眠起身看向走进来的祈简:“你找他干什么?”
祈简看着靳屹眠眼神中的疏离,知道他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上次大家都喝多了,说了一些不太好的话,我怕他误会,也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他解释,就过来想跟他说说。”
靳屹眠表情没有丝毫松动:“说什么?重复一遍那天的事,提醒他,让他再想起来?”
祈简:“......我不是那个意思。”
靳屹眠并不想知道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那天你都没解释,现在也不用再浪费时间来解释了,该解释的我都已经解释过了,我不想让他再想起那天的事。”
林药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见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不是太好,靳屹眠站在楼梯前,而祈简则是站在沙发旁,连坐都没坐下。
靳屹眠伸手把林药从楼上带下来:“挺长时间没去爷爷那了,晚上去吃个饭?”
林药看了眼祈简,祈简扯出一抹笑说:“是啊,奶奶天天念叨你们呢。”
祈简的笑容着实有些勉强了,林药有点好奇靳屹眠跟他说了什么,那一脸受了伤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无法不在意。
祈简自己开车走的,本来他说让他们坐他的车,被靳屹眠拒绝了。
车里,林药问靳屹眠:“你跟祈简吵架了?”
靳屹眠说:“我从不跟人吵架。”
林药还没见过从来都不跟人吵架的人,他问:“那你要是生气了一般怎么发泄?”
靳屹眠:“能动手尽量不吵吵。”
林药:“......”
我怎么没想到。
靳屹眠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警惕的看他,靳屹眠笑了下:“放心,不会对你动手。”林药半信半疑:“那我要是惹到你了,你还能憋着?”
靳屹眠说:“我可以找其他渠道发泄。”
林药:“......”我怀疑你在开黄腔。
然而靳屹眠却说:“比如咬你。”
林药嘴一抿,想起上次被他咬的嘴角,让他又想起了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
林药:“你属狗的?”
靳屹眠:“咬人可不只狗会做,狼也会。”
狼吗?
林药觉得他不像,他更像只威武的豹子,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林药突然对他的底线感到好奇:“一般什么情况下你会生气?”
靳屹眠没做过这种假设:“不好说。”
林药未雨绸缪:“假如我撒了个大谎,你会生气吗?”
靳屹眠看了他一眼:“那要看有多大,只要不影响到我们婚姻关系谎,我应该不会太生气。”
不影响婚姻关系的情况下,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他撒的谎可就不值一提了。
林药问:“那我要是弄了个核/武/器埋在咱们家院子里你也不生气?”
靳屹眠笑了下:“干嘛埋那种东西在家里,自杀吗?”
林药想想也是,这个比喻说的他好像有点缺心眼:“那我要是埋你们防卫局院里呢?”
靳屹眠看了他一眼:“那我就把它挖出来带走。”
林药愣了一下:“带走?带哪去?”
靳屹眠说:“带去伤不到你的地方,你能狠心埋那种东西炸死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连累。”
林药:“......”
你敢不敢再会点?
林药怀疑这人是个情场高手,怎么说出来的话能让人内心这么动荡,显得他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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