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寞然一路迈着欢快的步伐,迎着夜风,顺着熟悉的道路,过了三个路口后,弯进了条熟悉的小巷,走到底,那里有间掛着红色灯笼的小麵店,若非熟客根本找不到这,经营小店的是对老夫妇,从年轻做到老,现在开店是开身体健康的,只开一三五,週休四日,相当任性,不过老闆煮出来的麵,汤头醇郁,麵体q弹,最绝的是那些现切的小菜,廖寞然吃了十年还找不出比这更好吃的,完胜外头的大店面。
她到的时候,最后一桌客人正好离去,现在已经是差不多九点半的时候,眼看老闆就要拉下铁门,廖寞然忙一个滑步过去,以肉身挡住铁门,老闆被她吓了一跳,忙按停铁门,连声骂道:
「夭寿喔,不怕被铁门夹到啊?」
廖寞然一改平时的拘谨样,扯着老闆的衣襬,不依的喊道:
「被铁门夹不会死,但是没吃麵会死,黄叔你还不快开门赏我碗麵吃安慰我受伤的小心灵。」
老闆被她噎了下,就见廖寞然顶着那张白嫩的小脸蛋,剪了齐瀏海的她看起来更显小,睁着水灵灵的大眼对老闆可怜的眨眨眼,老闆要骂也骂不下了,只好打开门,将廖寞然放了进来,廖助理像隻偷着了鸡的黄鼠狼,坐在椅子上,两条腿不安分的晃啊晃,还和老闆打哈哈:
「黄叔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不是你们家的麵,是喜欢你跟我一样任性。」
老闆骂了声「死小孩」,边煮着麵,瞥了眼廖寞然,忍不住开口:
「不过寞然啊,你怎么好像又瘦了?工作很累吗?」
那话一出,廖寞然本还晃荡的脚霎时停了住,嘴张张,侧头思考了下,最后却只憋出了两个字:
「尚可。」
门口一条身影顿了下,震惊于自己的评价居然只有「尚可」两个字,耳聪目明的黄老闆倏地看向门口,眼尖地抓到那在门前踌躇的人影,想着多煮碗麵也没什么,便开口招呼:
「欢迎光临,里面随便坐。」
门帘掀开,一人戴着墨镜口罩加鸭舌帽走进店里,廖寞然玩着手机没发现人,那人逕直地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坐了两秒,见廖寞然半个眼神也没给她,那人霎时有点掛不住面子了,轻咳了声,敲敲桌子,扬声:
「吃饭的时候玩手机会消化不良。」
「这不是麵还没来吗......」
廖寞然话到这一顿,猛地意识到不对劲,抬起头时对上一双大墨镜,即使透过那黑压压的镜片她都能感受到那人的不爽。
下班后吃麵放松突然遇到森七七的老闆怎么办?在线等,急!
廖寞然第一个想法是段语凝遇到了什么事,想着她忙起身警戒的朝外瞭望了下,不对啊,外头很安静,半隻猫的影子都没看到,这样一来廖寞然就想不通了,她疑惑地看向段语凝道:
「段小姐,你怎么来这了?」
「语凝。」
某人的脸很臭,一手摘了墨镜,给了她短短两个字,而后留给她一个高傲的侧影。
「蛤?」
廖小助理真心不懂啊,没事叫自己的名字做什么呢?她知道她是段语凝啊,段女神露出了个孺子不可教也的气噗噗表情,加重语调说:
「叫我语凝。」
老闆恰巧在这时捧着煮好的麵走过来,看着她俩笑道:
「哎,你们认识啊?」
话到这他一顿,仔仔细细的看了段语凝的脸后,皱眉道:
「这位小姐,你怎么长得有点眼熟?是不是那个......」
老闆哎哎哎了老半天也没个名字出来,廖寞然担心老闆脸上的乌云会变暴风雨,忙接过话头:
「段语凝,黄叔就是那个啊,你每次去公园的时候,阿姨们跳土风舞的歌曲很多都是她写的。」
廖寞然的本意是帮黄叔解围,却没想到越帮越忙,段女神的脸又黑了一阶,好在黄老闆适时的开口解了尷尬:
「哎哎哎,你的歌都很好听啊,我老婆可爱听了,对了,你要吃些什么呀?寞然你们应该很熟吧,知道她爱吃什么吧?」
「我们又不熟......她是我老闆。」
廖助理小小声的嘟嚷了句,段女神瞬间成了黑面神,脚一蹬就要发作,廖寞然却不假思索地对黄老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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