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俊没想到过自己这辈子还能见到张哲瀚。有一瞬间,他觉得可能是这些打在他身上的药让他出现了幻觉。可是凭什么?他觉得愤怒,明明心里已经开始恨他,可他还是会出现在自己的幻觉里。
张哲瀚蹲下来捧着他的脸,他迷茫地凑上去,下意识用舌尖舔着他的脸颊。眼泪咸咸的,他想,可是你哭什么呢?他听到张哲瀚说对不起。
人类用这三个字表达愧疚,为数不多的训练时间,训练师只告诉他当别人说对不起的时候,你说没关系就是原谅他了。龚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没关系。
毛阿屁和缪格列汀说,既然实验一筹莫展,可以先把龚俊送回去一段时间,然后调整试验方式。缪格列汀却觉得,放回去龚俊可能就难召回他进行下阶段的试验了,但是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
猫阿屁把张哲瀚和龚俊在森林里做过的事告诉了缪格列汀,说这或许是个突破口,缪格列汀才答应让他俩见一面。
哪知道刚见面,三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像一堵墙似的站在她面前,龚东强几乎是把她提起来,关进了小货车。
“缪格列汀女士,”张中正今天穿的很正式,他优雅地坐进车后座,对着她笑了一下,“我们可以谈谈吗?”
毛阿屁拽着张哲瀚往观察室奔,打开门,把开龚俊脖子上锁链的钥匙塞进张哲瀚的手里,自己退了出去。
张哲瀚终于再次见到了龚俊。龚俊的脖子套着项圈,和狗一样被绑在观察室里。张哲瀚感觉眼前一黑,几乎心要碎了。“你……”他感觉自己声音发颤,龚俊抬起头看他。张哲瀚心脏一跳,感觉周身开始发凉——他分明感觉到龚俊在恨他。
“龚俊……”张哲瀚手指发颤,因为手抖,钥匙怎么都卡不进锁眼,“龚俊,对不起……”
龚俊看了他一眼,对他咧开嘴笑了一下,张哲瀚心里一沉,龚俊带着牙箍,被拔掉了上下尖尖的虎牙。
手腕突然一痛,龚俊咬住了他的手腕,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张哲瀚被咬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突然意识到,如果龚俊没有被拔掉那些虎牙,那牙齿刺穿皮肉,会咬碎动脉。他真的恨我了,张哲瀚突然觉得没有力气,金属撞击地面,钥匙啪地落在地上。
“龚俊……俊俊……”张哲瀚另一只手去抱着龚俊的脑袋,“不要这样……别这样……俊俊……”
龚俊眨了眨眼看着他,然后又对着张哲瀚笑,渐渐的,他仰起头哈哈地笑个不停。最后停下来,瞳仁漆黑而幽深,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他问:“为什么?”
张哲瀚没说话,他慢慢靠近龚俊,去吻龚俊的眼睛,鼻梁,最后印在了龚俊的嘴唇上。龚俊下意识张嘴去吮吸他的唇瓣,他的手抚摸上张哲瀚的腰摩挲着滑到张哲瀚的臀。不对,龚俊睁开眼,把张哲瀚推开。张哲瀚不明所以,龚俊看向观察室。
龚俊看着他,突然冷笑了一声,他轻轻把张哲瀚拉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你要,帮他们,观察我,是不是?”
“不是,俊俊,”张哲瀚感觉自己心尖尖都在发颤,“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龚俊眨了眨眼,哪里是回家呢?他突然很想阿衍和阿絮还有阿烨和发发,可是他们已经回不来了。那哪里是家?乡间的那个小房子吗?
那是张哲瀚的家,龚俊想。他又开始想寻寻斯斯,他俩怎么样了?还有张逸,那个孩子,他都没怎么见过,他突然很像回到山洞里,可他早就回不去了,没有爪牙的狼怎么生活呢?
他突然觉得很悲哀,他伸手环住张哲瀚的腰,把脸埋在张哲瀚的胸脯里,那里还残留着母亲哺乳的奶腥味。
“都是假的吗?”他问,“张哲瀚……都是……假的……”
“不是假的俊俊,不是……”张哲瀚感觉自己语无伦次了,“不是假的,俊俊,我没有……你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龚俊想,这就够了,你没有想害我,想把我剖开来揉碎了地观察,这就够了。
可是你怎么爱我呢?龚俊想,他们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全凭感觉交流。他本来,觉得等自己学会说些简单的话,那交流一定是温馨的。如果可以,他可以给张哲瀚一个惊喜,比如说等他学会了,他第一句要和张哲瀚说的话,应当是我爱你。
可是,他们说过最多的话,居然是今天这个样子,他在疑心,在害怕,张哲瀚在哭,在解释。不应该这样,龚俊想,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弥补也好,愧疚也好,发生的事也不可能从头开始。
龚俊沉默着,听着张哲瀚说了很多对不起,和一些他听不懂的解释,他没有再说话,等张哲瀚平静了一点,帮他穿上了衣服。
张哲瀚捡起了钥匙。他不敢把龚俊的锁打开了,他总有一种预感,打开锁,龚俊就会离他而去,可是他有的选吗?
金属撞击在一起,锁开了。龚俊像是嗅到了血腥的狼一样,往观察室的门口冲。
“俊俊……别走……”张哲瀚听到自己的声音发颤。
龚俊蓦地愣在原地。张哲瀚感觉迎面来了一阵风,龚俊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按在观察台上。
张哲瀚被龚俊绑在了观察台上,他四肢被绳子拉直,分别捆在台子的四只脚上。龚俊把他的衣服的扣子解开,保暖的贴身衣物撩起来,露出胸乳和腹部,龚俊把衣摆塞进张哲瀚的嘴里,然后把张哲瀚的裤子褪到膝弯处。
龚俊和他四目相对,他脱了裤子,给自己撸了两把,硬了,他把着张哲瀚的鸡巴往上抬,露出张哲瀚下面的逼。
龟头蹭上肉缝,龚俊毫不怜惜地直接顶了进去。“疼……”张哲瀚感觉自己下身和撕裂了似的,甚至比第一次接纳龚俊的时候还要疼。
以前龚俊同他夜夜做,扩张的很仔细,刚进去也会有些受不住,更何况半年不见,龚俊就毫不留情地操进他身体。
“俊俊……”张哲瀚面色发白,龚俊和没听见似的,捏着他大腿的软肉不管不顾地把剩余的柱身送进去。
“呃……”张哲瀚身体绷地很紧,穴肉被撑得太开,疼得他分泌不出粘液来感受性的欢愉。
龚俊可能也因为干涩有些不舒服,他皱着眉头去揉张哲瀚的阴蒂,被揉捏的肉珠慢慢地立起来,张哲瀚被捏得全身发颤,终于颤颤巍巍地开始扭着屁股想龚俊埋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动一动。
龚俊如他所愿似的开始掐着他的腰鞭挞,张哲瀚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被这种震颤捣碎,龚俊每进来一次,他就能感受到一种不可描述的悲哀。
他的穴肉开始黏黏糊糊地吸住龚俊的阴茎,每一次拔出来,张哲瀚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穴肉在吸着龚俊挽留,而龚俊毫不留情地出去,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穴肉被他的动作带的外翻出来。
“你先别动……”张哲瀚想伸手抱他,可是四肢都被捆住了,他突然觉得很无助,“你插着一会……行不行……别动……”
龚俊听话地停了一会,埋头去咬张哲瀚的胸乳。张逸哺乳期快结束了,他奶水不像刚生孩子似的充足,龚俊舔舐着他的乳头,乳晕,然后找到乳孔。
张哲瀚觉得龚俊像是想把他的乳头咬掉,他吮吸,撕咬,张哲瀚挺着胸小声哼哼,他被龚俊吸得全身抖得像筛糠。张哲瀚被咬得疼的不行,胸脯上蜿蜒曲折一道青筋,但他没有出声拒绝,只是不由自生地挺胯,和龚俊贴近。
龚俊终于吸出来一点乳汁,张哲瀚啊了一声,看到龚俊放开的乳头,牙印在乳晕四周,乳头挺立着,上面还挂了奶水。“你是不是要走?”张哲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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