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渠:“……”
你一个小矮子……算了,这是太子殿下,他要尊重。
柳应渠下值后,他回到家中沈父正好也在家。
“岳父。”
沈父让柳应渠坐下,慢悠悠的喝杯茶:“清梧去外面买东西去了,我们俩说说话。”
沈父:“我听说了朝廷的措施,这才是第一批流民,规模还算小的,还有很大一部分还没有来京城,京城的荒地没有那么多,还是要分给其他郡城去。”
“粮价也在逐渐攀升,京城这边我们按照原价卖了,很多人恨得牙痒痒,今日我还抓了一个弄虚作假的,说我们的粮食有毒。其他周边的郡城,我打算让我们沈家的人拿着粮食去周边也卖一卖。”
柳应渠拱手,心中有些触动:“岳父……”
沈父笑了笑:“不然粮食这是要烂在仓库里了。总之不管是陛下的旨意还是你假传圣旨,这粮食囤积得正是时候。”
沈父说着还是咬牙:“以后可别再骗我了。”
柳应渠不答话,这他不确定,只能低头一笑。
沈父:“……”
“聊什么。”沈清梧打外面进来,在外面遇见洪公子用自己的诏命给他压下去了,沈清梧现在正高兴着。
“没什么。”沈父说道。
“对了爹,仓库里好多粮食,我就拿去粥铺里去了。”沈清梧突然想起来说道。
沈父:“……我知道了。”
沈清梧又把一张红红的请柬放在桌子上:“顾焕崇请我们一家去参加他的婚宴,听说还是陛下赐婚。”
柳应渠心中大惊。
要给份子钱了。
柳云华跟白芷交好,他也知道当年顾焕崇和白芷的事,晚上吃饭时他看着请柬脸上带着笑:“白芷终于也能有一个好结果了。”
沈清梧点点头,他想着自己之前还误会了白芷和柳应渠有一腿,虽然柳郎给他解释了,其实他还私下去调查了,自从落水后柳郎就没去找过白芷了。
想着沈清梧还看了柳应渠一眼。
柳应渠心里发愁,他应该给顾焕崇多少份子钱才好。
给少了不行,给多了更不行了。
“我们给他们送三百两的份子钱。”沈清梧琢磨了一下立马下决定了。
柳应渠捂住心口,好吧。
柳云华连忙劝道:“清梧太多了。”
沈清梧:“我和顾焕崇关系不好,但白芷人挺好的。”
柳云华笑了笑。
正在吃饭的时候,突然下雨了,柳应渠看着雾蒙蒙的远山愣住了。
“干旱一个月了,终于下雨了。”街上的老百姓高兴的站在雨中,老天爷下雨了,他们的庄稼就好了。
流民们也纷纷抬起来,脸上的表情兴高采烈:“下雨了!下雨了!”
在路上赶路去京城的流民们也笑了起来:“下雨了!老天爷终于有眼了!”
就连在皇宫里的昭烈帝吃着饭听见了雨声心中也有一块大石头落下了,这大雨迟迟不来,今年的庄稼就要遭殃。
本来这雨下得很及时,结果这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湍急就变成了一种灾难。山体滑坡,河水倒流,农田冲毁,房子坍塌。
又有不少百姓死在这场洪灾之下,洪灾甚至比旱灾还要来得更为凶险,秋收要九月份才能收割,现在才八月初,粮食还没有成熟。
大昭今年多灾多难。
在宗人府上被囚禁的明王也抬头看着天,沉默不语。
柳应渠戴上草帽就打算急冲冲的走。
“柳郎,还有蓑衣。”沈清梧打开门被冷风吹得一个哆嗦。
“差点忘记了,清梧你先进去。”柳应渠拿了蓑衣。
他先去了工部。
“应渠来了啊,还有的人我已经派人去叫了。”阮广祖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你先坐着。”
柳应渠应答一声就坐下了。
陆陆续续工部的官员也到齐了,阮广祖看向众人:“现在我们工部担了大担子,护国寺山体滑坡,很多人被埋在里面,陛下已经先派军队去了,我们之中有懂地质的人需要去一趟。”
“在京城里的河道也需要疏通,这也需要我们工部的人去。”
柳应渠说道:“阮大人还要疏通人群,这事需要京兆府的配合,还有这样的气候下只能喝烧开的热水,井水和河水可能会受到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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