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恩的告别式结束后,祁林婉霏像着了魔一样开始请徵信社调查c中上上下下所有跟祁恩有关的人员资料,从科任老师、导师和她所有的同班同学。然而纯朴的小镇高中学生能有什么祕密可以调查?徵信社回报的消息全部都是没有用的垃圾!她看着手上写着几点吃饭几点睡觉成叠的a4纸,发怒地将它们通通绞进碎纸机内。虽然什么收穫都没有,但她这种近乎癲狂的行径却在校园内掀起极大的风波。
「祁恩的妈妈因为无法承受丧女之痛,四处调查师长和学生的资料和行踪」,「祁恩的妈妈在找杀死她女儿的兇手,她是不是发疯了?」各种传闻蜂拥而至她位在都心的办公室搅得人心惶惶,但她仍不愿意就此罢休,只是这一切疯狂的行动终于在她接到学校的警告电话宣布告终。
「祁女士,我们了解您一时无法接受丧女的痛苦,但警方已经证实令嬡的死没有任何外力介入,目击的学生和老师也说是他自己,……在此希望您可以停止骚扰弊校学生和老师的行为,如果您继续这样,我们不排除採取法律途径解决。」电话那头强张的气势还是让祁林婉霏屈服了,她只能做出最后的挣扎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
「我知道了,我会停止这些行为,但是不是可以请你们体谅我身为一个失职母亲的心情,我想要知道祁恩在学校的事情,我可以和她在班上比较亲近的同学谈谈吗?」
「这……我们了解了,我们会再跟祁恩的班导师了解一番,安排您和几位同学当面谈谈。」打电话的人勉强答应了她的要求。
不知道是哀兵政策奏效了,还是校方为了息事寧人选择交出代罪羔羊。两个礼拜后张书敏的名字和家中住址就这样出现在祁林婉霏的手机萤幕内。
「很抱歉,祁女士,大部分的家长都拒绝您直接找孩子谈,毕竟您之前的行为过于激烈,同学们都很害怕。不过好消息是当时目击者之一张书敏她的家长同意让您跟他的女儿见面。而且根据班导师的说法,他是令嬡在班上最好的朋友。只是我们必须先跟您说,张书敏因为当时目击令嬡坠楼后精神状况似乎不稳定,意外发生到现在她都没有到校上课,所以要请您去他府上找他。」电话里面的人是这么说的。
就这样祁林婉霏带着一个礼盒在黄昏时分来到这个位于偏僻道路旁的小房子,他按下门铃,没多久红色油漆斑驳的大门打开了,出来应门的是一位年约四十岁穿着居家服的普通女性。
「你好,我是张书敏的妈妈。」张妈妈的神情透露着不安,细长的凤眼偷偷的覷着祁林婉霏,但当他回视时,她的眼睛就立刻往反方向飘走。
「你好,我是祁恩的妈妈……我听说张同学在小恩发生意外以后就没有到学校上课了,所以想来看看他,也想了解一下祁恩以前在学校的一些状况。」提到祁恩的名字让他心痛莫名,但他还是递出手上精緻的礼盒,强装笑容希望能降低对方的防备心。
「请进。」张妈妈没再死盯着他不放,只是小心翼翼地从祁太太手上接过礼物,便移动脚步带领他走进家门。这是一栋有点老旧的两楼平房,客厅的沙发上散落着没有折好的女性衣物,旁边的厨房墙壁上有壁癌侵蚀的痕跡,水槽里的碗盘堆得高高的,应该有好一阵子没有清洗了,空气里瀰漫着灰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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