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礼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易蕊已经转过头,把视线牢牢地黏在了他挺拔的背影之上。
黑色西服修饰出男人窄瘦的腰身,一丝不苟的西裤下是令女人都羡慕的长腿。但易蕊知道,他最好看的其实是腰腿之间的臀部,翘挺且紧实。
在易蕊的梦里,她总是在那里抓出红痕,央求着他快一点,或者轻一些。
算了,他愿意去就去吧,毕竟拍戏是他的命,他为之发疯。就像他是她的命,她也在他不曾察觉的阴暗处为他发疯。
只要别再受伤就好,易蕊暗想,这次她要保护他、照顾他,也要盯牢他。
易蕊收起心绪,拨通了电话。
“冯叔,”她乖巧问好,“学校安排大实习,我能不能跟跟组啊?”
“行啊。”冯绩答应得干脆利落。他是易礼的好友兼经纪人,也是看着易蕊长大的,“你想跟哪个导演的组?”
“听说郑导最近有新戏要开,我想试试。”
“郑导?”冯绩迟疑了一下,立刻猜出易蕊的想法,“蕊蕊,我给你联系个轻松点的组吧,郑导的剧组太辛苦,我可舍不得你去吃苦。”
明摆着是易礼跟他打过招呼了,易蕊知道自己多说无益,随便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谁还能没几个朋友呢,尤其是她又是艺术管理专业的,想进郑导的组当主演不容易,只做个跑腿小妹倒是没那么难。
……
易礼回来的时候,易蕊还没睡。但她听到电梯的声音,立刻像敏捷的小鹿似的快步跑回卧室。
餐桌上的小米辽参微微冒着热气,鲜香直窜进易礼的鼻腔。
这别扭的姑娘,是知道自己错了在向他赔礼道歉么。
易礼不辜负她的一番好意,径直坐下。汤匙碰撞碗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易蕊好像一直都很擅长做菜,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时候学的。
自从知道他在饭局总是吃不饱开始,每次应酬回来,总有热腾腾的饭菜摆在餐桌上,有时是面,有时是粥。
小米粥入口,温度刚好。绵密的黄米香溢满口中,易礼甚至想满足地喟叹。
他是实用主义者,年少时家里条件不好,能吃饱就不错了。后来入伍,高强度的训练之后,凉水就馒头都能吃上二三十个。再后来进剧组拍戏,忙起来连水都顾不上喝,更别说吃饭。
很长时间以来,在他眼中,食物只有一种功能——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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