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描述……信息素的感觉吧,大概。”
“大蒜味的信息素,求求你,必须是大蒜味的……”
“肯定不是大蒜味啊,你这都什么癖好!”
“不是我的癖好,大蒜可以击退吸血鬼。”
元皓牗敛去笑容收起獠牙,朝她翻了个白眼:“如果真是吸血鬼,一问你姓什么,早跑得没影了。”
“也是哦。”
银霁抽出手腕,甩掉拖鞋坐上床:“快把我的熊熊还给我。”
“啧啧,还你还你,小气巴拉的。”
但银霁没有抱着大熊,只是把它挪到旁边,这样一来,两人之间就没有任何阻隔了。
掀开被子一角,她一猛子扎进去,占据了这个小窝的另一半边;由于肢体不协调,力道没控制好,原住民的胸口不幸挨了一头槌。
元皓牗一口冷气还没倒吸完,银霁“嘿!”地转了个身面朝他,用二人夜间卧谈会的音量说:“我梦到你在哭,因为你觉得我的感情变质成了母爱。”
明显感觉到这人微微弓起了身,表情还是一派的天真与迷茫:“你是来证明这一点的吗?”
“我是来反驳这一点的。”
她伸出手放在元皓牗背上,不疾不徐地轻拍着、抚摸着;“这位年轻人,让我采访一下,你每周的自慰频率大概是多少?”
顷刻间,元皓牗瞪大了双眼,天真面具像地震带上的豆腐渣工程一样飞速崩裂,好在他及时捂住了下半张脸,没把惊诧之外的情绪暴露得太明显。
“你确定你要问这个?”
“我为什么不能确定?”
“你会后悔的。”
“那就看看谁后悔吧。”
“淡季三到四次,今年11月之后进入了旺季,现在么,暂时还没有转回淡季的迹象。”
“这么黄的一句话,你说得还怪坦然的。”
“你问得不是更坦然吗?”
“元皓牗,厚脸皮!”
“……你准备用这种手段让我后悔?太没技术含量了吧,阿爸很失望!”
银霁把手移到他腰上,笑眯眯地用力一捏:“刚才在卫生间里忙什么呢?”
死一般的寂静取代了失望。
“不说话啦?怪不得在我的信息素里让我摸了老半天都没反应呢,原来是在贤者时间啊。”轻轻松松骗取了答案,银霁收回那只不安分的手,“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这栋楼的排水系统有点问题,下水道堵了之后,第一天还看不出来,你说,你要是把下水道给弄堵了,我怎么跟小梅姑姑交代?”
“不会吧?!”元皓牗本想在沉默中灭亡的,一听这话,吓得声音都劈叉了,“倒也没有那么多啊!”
银霁夸张地叹气:“多不多的,浓度够了,也很难说啊。”
元皓牗想了一下那个东西的性状,面色已经发白了,嘴上还在顽强地提出质疑:“要——要浓到什么程度才会把下水道都弄堵了?你们楼的水管不会是用鸭肠做成的吧?”
“是哦,照你旺季的频率,应该没多浓才对啊。”
“等等也不能这么说!”元皓牗脱口而出,旋即又后悔起来,“如果真的弄堵了……现在赶紧找师傅来看看吧?”
宁愿在师傅面前大社死也要捍卫他浓厚多汁的生殖健康形象,这就是直男的价值排序吗?
眼看着元皓牗就快要烧成一团灰了,被子里的银霁热得给自己扇扇风:“骗你的,别紧张,我们这儿排水系统好着呢,就是想唬你一下,确认你没把东西扔进垃圾桶里就行,因为它的主要作用是回收用过的卫生巾。”
元皓牗的表皮层渐渐染上荔枝色,头顶冉冉冒出青烟:“你这个大尾巴狼!”
“I know,I know。”
虽然但是,以野男人的身份在女生的住处做出这种事,又被主人当场揭穿,如果社死真的能剥夺一个人的生命,他现在已经开始第三世轮回了。
过了好半天,银霁才从捂着脸的指缝中听到一句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又不是在怪你。”
“那你还骗我……”
“骗你怎么了,看看乐子都不行?你要是一开始就老老实实的没起坏心思,最后也不会玩脱。”
“呜呜。”
“现在觉得我对你没有母爱了吧?”
“满满的全是恶意。”
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分开了,露出一只微微下垂的眼睛:“所以,为什么不能扔进你的姨妈巾回收桶里?”
“很诡异啊你不觉得吗?”
“受精卵又不会在体外形成,你在避讳个什么劲儿啊?”
“我心里会膈应。”
“你是在害羞吗?”
保鲜膜自动掉了半拉,银霁的脸颊被他一把捏住,不愧是多年当领导的,打这种逆风局都能一转攻势。
“我也很想知道,”手指尖恶意搓动着脸颊肉,“我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父爱。不过怎样才能求证呢?还是你来决定吧,或者我数三个数,你做不了决定就换我来。”
“哎?你——”
“三。”
床架响动,巨大的一朵积雨云压向银霁的身体,连带着最安全最温馨的芝士黄被子,浓雾把眼前的光线全都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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