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督察署,女子为官便不得婚嫁,你真是要断了我的心思!”
“殿下既然早知我的心意,又何必来纠缠?”
“法莲!我倒是没什么,你想想渊儿!你想想渊儿!都这般儿大了,你就真舍得他自小儿没个父亲照应着么?”
叶法莲沉默了一阵,却最不愿见他打叶渊的主意。大约是怒上心头,一时间竟然咳嗽不止。
金冠男子心疼坏了,赶忙与她拍背,连道:“是我的罪过。”又柔声道:“法莲,我知你心系苍生,又不愿被我那王府大院拘束,但你好歹想想自己身子,哪里吃得消那官场上勾心斗角?眼见就要数伏了,你这哮喘的毛病,伏天医治最好。我寻了好大夫,你这回就别回绝了。”
叶法莲冷哼道:“官场勾心斗角,王爷家的后院儿就不勾心斗角么?”说罢又咳嗽起来。
金冠男子,或者说当今四皇子,钦封的靖献王,一时被戳了痛处,脸色十分不好看。冷哼一声,起身拂袖而去。
虽说怒气冲冲,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但到底放慢了步子,只盼身后的人儿能挽回一声。
“王爷!”
果然,身后传来一声哀哀的低泣。
四皇子转身,瞧见叶法莲眼角两行清泪颤巍巍掉下来,一路滑到唇角,疾步上前把人拥住了。原来略有愠色的脸上也不禁带了笑。
“法莲,你这是何苦来!”
叶法莲轻挣了两下,无奈通身软绵绵的,挣也挣不动,也就由他抱着。只泪珠子断了线似的骨碌碌往下落。
四皇子怜惜地往她脸上亲,一口一口,吮掉她的泪珠儿。叶法莲脸色惶惶的,眼神儿也涣散了,整个人迷得五魂四道,不知身在何处了。
不一会儿,两对唇瓣便如饥似渴地贴做一处儿,咂咂有声。
“王爷!王爷!”叶法莲到底清醒过来,推着他。
“我自个儿的身子我知道”她叹息一声,“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
四皇子握着她的双手道:“你又说傻话。”
叶法莲摇头。
“我自倾力助王爷登极”,叶法莲道,“只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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