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上次你说你陪一个朋友在医院,那个朋友是顾禹墨?」他拿着领带,走到我的面前。
我默声,把眼神瞥开。
为甚么他会知道?是猜的?还是……但不管是甚么,现在最要紧的是我的回答。
如果我说谎,任祈恆肯定会发现。但如果说出事实,他会不会更生气?
现在的他,光凭言语我便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呼吸开始紊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回答我,还有看着我。」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的视线与他对焦。
我胆怯地望着他,他仍笑着,「……嗯,是他。」
最终我选择事实。
他的笑容更灿烂却也虚偽,「没有说谎呢……真乖。」他放开我,我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他用领带将我的双眼蒙上,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很久没做了对吧?」
「今天就把之前的份都一併解决,所以就玩刺激点……」我的耳朵传来灼热的刺痛感,我咬着牙忍住疼痛不发出声音。
「今天的你,甚么也不能做。」他的声音移到后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要发出声音我就会惩罚你。」
他用发圈把我的头发束起,「还有也不能喊停,一切都由我做主。」
「知道了吗?」我的颈间传来他的气息,我深呼吸頷首,遮住我双眼的领带被我的泪水浸湿。
之后发生甚么,我早已没有印象,或许是恐惧逼迫我忘记。
只依稀记得,结束时的我全身无力,瘫软在床上颤抖着,下面传来的阵痛已经痛到没有任何知觉。
自那天过后,我就再也没有跟顾禹墨说过话。
即使他来问我话,我也冷淡回应。
午休我开始留在教室,餵食花花的时间与他错开和他保持一个陌生人的距离。
我知道他没有错,错不在他。
但当我看到他被我忽视后那不明所以然的表情,最后索性顺从我的话开始与我渐行渐远。
那时我才深切体会到,原来失去一个朋友,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各位高三生,虽然已经考完学测但记得不能松懈,还是必须保持好学习态度迎接明年的指考……」
台上的教务主任讲得口沫横飞即使台下的学生们没有一个人用心聆听,他还是依旧忘我地沉浸在自己的致词。
「秃头佬要说到甚么时候啊?自己穿得这么保暖,完全不了解站在台下的我们都冷到瑟瑟发抖了……」
「嗯……」我静静聆听孟芸的抱怨,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头痛晕眩,是因为最近都睡不好的缘故吗?
「天啊,秃头佬同样的话要说几遍!可以下台了吗?」
「嗯……」
「茵媛,我问你喔……」孟芸凑近我的耳边低语,「你最近跟顾禹墨那小子吵架了?」
我没有回应她,忍住想吐的感觉继续听她说话。
「怎么看你都没在跟他聊天,而且他也都没在找你……你们前阵子不是才又好起来吗?」
「茵媛?你有听我说话吗?茵……」
眼前瞬间一片空白,身子往后倒去,接着听见孟芸的叫喊声。
「喂!黎茵媛!你怎么啦?」
旁边开始吵杂起来,不只是头,就连肚子也有点痛。
「黎茵媛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她就无预警突然昏倒往我身上倒,老师怎么办?」
「不用紧张,找人赶紧送她去保健室,有谁愿意带她……」
「我。」
我感觉到我整个人腾空,看样子是有人把我抱了起来。
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抱起我的人究竟是谁,失去意识前……
想起了那熟悉的声音,眼泪不由得从眼角滑落。
是他,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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