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雅心下一惊,张口想制止,疼痛却把意识吞没,抿得死紧的唇溢出细微呻吟。
察觉她气息渐弱,男人加快脚步,走至电梯口时,电梯门恰巧开啟。
「尔雅?」自电梯里出来的梁禹洛直觉有异,旋即上前,想要把人接过。
男人却直接与他擦肩。
梁禹洛一怔,就听见对方说,「先生,麻烦替我按一楼,我要送她去医院。」
儘管心有顾虑,梁禹洛还是重新回到电梯里,替他按了楼层。
车厢里陷入一阵静默。
直至电梯下降至三楼时,梁禹洛沉不住气地开了口,「车时勋先生?」
「什么事?」车时勋不动声色,甚至也没看他。
「你跟尔雅??」
话语未落,电梯门已经开啟,男人没等他把话说完,逕自出走。
看着那仓皇的背影,梁禹洛凛眸,似乎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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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雅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送到医院,手上扎了针。
感觉下腹的胀痛舒缓许多,她坐起身,一转头就看见病床边的摺叠椅上坐了个人。
她一怔,「车先生?」
车时勋眉宇深锁,却依旧温着声,「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尔雅下意识摇头,紧接就问:「你怎么在这?」
「路过。」男人随口回应,将早先买来的白粥拎至她面前,「吃点东西。」
夏尔雅伸手接过,表情怪异。
哪来这么无聊的人没事路过医院,还这么刚好地替她带了食物?
分明鬼扯。
难道??送她来医院的人是他?
心下一怔,她连忙确认:「你怎么会去事务所?」
「路过。」男人依旧是那句回答,语声却冷硬更甚。
「??」
这人有什么毛病?问一下都不行?她哪里惹到他了?
夏尔雅被他反常的态度气到,直接把东西往矮柜上一搁,别过脸不看他了。
车时勋太清楚这女人闹脾气是什么模样,也清楚她闹脾气时该怎么应对才不会把关係弄得更紧张,只是这回他也气,气她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然不懂得照顾自己。
他甚至不敢想,过去他不在时,她究竟是怎么生活的?
耳边忽然听见脚步声,夏尔雅轻怔,回头却发现男人已经不在,心口驀然一空。
「??」
明明是他先口气差的,竟然没说一声就走。
夏尔雅垂下眼,没搞懂自己为什么感到失望,甚至觉得委屈。
好一会,脚步声再次靠近,她立刻抬眼,就见刚才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的男人回来,手里提了另一碗热粥,「吃热的会好一点。」
「??」
夏尔雅接过提袋,看着他重新在折叠椅上落座,不知怎么地,竟有些想笑了。
这男人到底有没有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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