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过后药师洞路径越发难寻,在大山深处曲折回绕,若不是有乌菱花带路,他这个当地的村支书都会在山里迷失。
“你们说的这个蛊实在太邪乎,竟然还有蛊镖。我学蛊这么多年,也只听过它的名字却从未见过。”
听了云出岫的遭遇,乌菱花也觉得惊奇。
可这种致命的毒蛊连她都不知晓,她可是苗王蛊脉的下下代传承人。若是乌菱花都不知晓这个蛊的来历…那十八寨里能下这母蛊的人一巴掌数的过来……
乌菱花瞄了眼郑支书。他为心上人的蛊毒所忧,这三四天来寝食难安,形容日渐消瘦。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被生生咽了下去。
一线天内的药师洞并未受到风雪侵扰,那位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残障老妪在院子里扫着枯木。见着又有外来人上山,十分警惕地堵在药师洞门口,双手激烈地比划着,还不断用竹帚驱赶开外来人。
往常乖巧可爱的乌菱花却对残障师母有些不屑,语气中并没有几分恭敬之意。
“你不要挡阿尧哥哥的路,这位是他的朋友,来见见师父而已。”
见老妪还拦着不让进,于是伸手推了她一把。
老妪被她推了这下,佝偻的身形向墙角倒去。郑鹤尧下意识搀扶住老人,责怪地看向乌菱花。
见他又要做思想教育,乌菱花立马回嘴,“阿尧哥哥你不要见怪,她总是这样防人跟防贼似的。”
三人冲进第一道门,向曲折绵延的洞内走去。
鹿远万分好奇地打量四周。药师洞内九洞串联,前几个洞都放置着药味熏天的药材,后几个石洞则是黑咕隆咚看不清,还散发出奇异的腥臭味,外围用栅栏高高筑起。神神秘秘不知道放的是什么东西。
老药师房内门户大开,像是早知道他们要来,坐在火堆边默默烧沸水。
郑鹤尧将她因蛊坠崖的事情又讲述了一遍,老药师听完沉默不语,闷头抽着旱烟。
空旷的石洞内,一时只听得见火花烧柴的劈裂声。
郑鹤尧太担心岫岫,万分急切地想得到母蛊的下落,可被老药师一口否决。
“苗寨无蛊。就算有,也从不现于外世,更不能透露给外人。”老药师神色不善,在蛊脉问题上十分坚决。苗地传承几千年的秘遗绝不会告知外人。
郑鹤尧劝道,“我们无心窥探蛊脉秘密,只是想救一条人命,还请老药师帮忙解蛊。”
老药师拿着烟杆往桌面上狠狠叩击三下,院子里扫地的老妪便拿着笤帚来赶人。
郑鹤尧着急辩解,“老药师,我们真的只是前来求医。就算您不肯治。告知母蛊的下落也行。”
老妪将她们二人拦在门外,双手比划着激烈呵斥,还将笤帚一下下扫在外地人腿上。
“老药师,哪怕告诉我们是什么蛊也好!”郑鹤尧不愿离去,向门内再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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