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子,你过来。”林父喊道。
陈逸洲走过去,正好跟余静好并列站着。
林父打量了陈逸洲一眼,满意的点点头,道:“看见没?我孙女,以后每个周末都要会过来,到时候正好你们一起站军姿。”
余静好整个人都不好了,真的,再没有比此刻更不好的时候。
她拒绝还来得及吗?
陈逸洲扫一眼一脸生无可恋的余静好,笑道:“行,到时候我帮您训练您孙女,您在一旁指点。”
林父满意的点头。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陈逸洲感受着身旁幽幽地眼神,心里的喜悦一点一点的攀升,直至嘴角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住。
余静好看着陈逸洲都快要咧到耳后根的嘴角,莫名觉得手有点痒,可心里,竟然涌起细细密密的开心。
沈慧是在余静好报道的第三天,和林瑞立一起回的z市。
刚开学,陌生的地方,一切都是新奇的。只是,面对着接踵而来的军训,再多的新鲜感伴随着繁重的军训任务,一切都是徒劳。
余静好再一次见到陈逸洲,是军训结束的第二天,在林家的小院里。
林父说到做到,学校刚通知放假,余静好都忘了要去林家站军姿的事儿,第二天一早,宿管阿姨就敲门,说她家里人来接她了。
坐上车,看着路线越来越偏,余静好整个人都是木然的。
陈逸洲过来时,余静好已经站了十分钟军姿了。
站在被爬墙虎包裹着的绿墙下,双腿修长,身姿挺直,额角不断沁着汗水,眯着眼,唇抿成一条直线。
就连陈逸洲推门进来,都没给一个眼神。
陈逸洲难得见余静好这个样子,倒是觉得很有趣。
“刚军训完就是不一样。”林父站在一旁,“就得这么坚持下去,站如松,坐如钟,这才是一个军人应有的姿态。”
余静好心里咆哮,我不是军人啊,我的目标就是做一个老师。
好在,林父说完,也想起来余静好并不是读的军校,不过,他仍然道:“你将来作为一名人民教师,更应该注重姿态,这样学生们自然有样学样了,你得树立起一个好榜样。”
好吧,您年纪大,您说什么都对。
半个小时后,余静好实在坚持不住了,脚后跟不断有着小动作。
陈逸洲睨她一眼。
余静好感觉到有人看她,忙收敛,抬起眼皮看过去,就看见陈逸洲含笑的眸子。
顿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陈逸洲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了,“林爷爷,我前两天刚学了一套拳,我打给您看看?”
果然,林父来了兴趣,“哪里学来的?”
“学校里的同学教的,说是家里祖传的。”
“是吗?”林父道,“那赶紧练练。”
陈逸洲看一眼一旁的余静好,“可您孙女跟这儿一站,妨碍我发挥呀?”
余静好眯成一条线的眼睛顿时睁开,还有碍你的发挥?你是要上天?还是要入地?
林父看看小院,作势想了想,又算了算余静好站军姿的时间,果断道:“赶紧上楼洗洗去,换身清爽的衣服,进屋休息休息。”
不过,得到解放,不管陈逸洲到底是要上天还是要入地,和她都没关系了。
她应了一声,转身朝客厅里跑去。
很快,客厅里林母和保姆的声音接连响起。
“你赶紧去盛一碗银耳汤晾一晾。”
“好好,衣服我给你放在床上了,你那个房间里是有卫生间的,毛巾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院子里,林父狐疑的看着陈逸洲脸上久久没有下去的笑意,眼珠子转了转,没好气的推了陈逸洲一把。
“臭小子,忽悠老子呢。”
“没有。”陈逸洲讨饶,“真学了。”
林父挑眉,“既然学了,就去打给我看看。”
二楼,余静好洗完澡,正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就听见楼下院子里传来的“好好好”的声音。
她推开窗,探着身子朝下看。
就看见陈逸洲正虎虎生威的打着拳。反正她是看不出来这套拳到底厉不厉害,架势倒是挺足的。
她欣赏的看了几眼,随即撇了撇嘴,冷哼一声,推开门下楼去了。
臭显摆。
吃过晚饭,林父本来是要让家里的司机送余静好回学校的,但陈逸洲说,他正好也要回学校,顺路。
坐在副驾驶座,看着昏黄路灯下倒退的街景,没有未来的繁华,更没有鲜艳的霓虹,一切都是单调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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