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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动手前你有理,但动手后你就没理了,你把人打了,如果符合伤情鉴定的标准呢?你会得到什么?”
“喻左今,就因为那一时的快意,外人眼中的面子,你有为自己考虑过吗?你为自己负过责吗?“
盛渊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殴打他人致伤致残会被判几年蹲几年牢吗?你蓄意伤人,殴打他人的行为,真的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不会恐吓,而是忧虑。
喻左今看着近在咫尺的盛渊,高大的少年愣得只能眨眼睛。
“难道真有一天到了警局,没人坚定你的辩词,你也要拿拳头说话吗?!”
愤怒有声,震耳欲聋。
从来没人和他说过这些。
盛渊的语气缓和下来。
“我知道你的出发点,知道别人不惹你,你不会去揍他们,我也知道有些人跟他讲道理讲不通,只有挨了教训吃了苦头才会老实,但是喻左今,在这之前我们有许多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如果哪一天一个人真的孤立无援,无所依靠,他被逼出的以暴制暴的行为同样也会有人赋予他怜悯。”
“你这样做不对,不是因为别人惹恼你,你反抗还击不对,而是因为你的行为不对,这世界上遭受到任何不公都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只是你用错了方式。”
他指责他的行为,却理解他的动机。
龙哥欺压摊贩,他愤怒吗?
当然,不然他不会站起来。
所以他知道喻左今的心情。
在任何一场不理解的争辩中,矛盾点都在于无法将心比心。
但一场欺压的解决方式绝对不是换来另一场更加可怖的欺压。
以强欺弱,是强者的无能。
我们所一直奋斗的不是和罪恶的同化。
秋日夜晚寒凉的晚风吹走了盛渊的怒火,他放下护着对方吸盘的手,绿灯亮起,走上斑马线,过了马路。
喻左今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地站了许久,想要跟上时,红灯亮起。
“等着。”
对方的声音从马路对方传来。
喻左今像条狗一样,听到命令下意识收回脚步。
直到下一次绿灯再次亮起。
盛渊在对面等他,直到对方走过来,才转身迈开步子。
一路上只留给对方一个后脑勺。
到了校门口,盛渊才再次开口。
“宿舍我没有帮你收拾。”
喻左今往前走着,眼都没眨一下。
结果,跟他昨天将宿舍弄乱时心中所想一样。
没有人能受得了喻左今。
“所有事情都是相互的,你没有珍惜我的劳动成果。”
喻左今回头看他。
“我明天不会再像这样去接你了。”
放下这句话,盛渊转身离开。
步伐匆匆,最后直接奔跑起来,仿佛想要尽快逃离他一般。
喻左今没有在原地停留,转身回了宿舍a楼。
郑子路拿着泡面看见他,瞬间低头让路到一侧。
对方身上散发着随时会揍人的气息。
显然心情差极了。
喻左今开门走进408,屋内的狼藉和今早离开时一样,或者说是和以前一样,昨日的整洁不过是泡影,瞬间消失。
他走进卫生间去洗澡,出来时头上罩着毛巾,房间内唯一整洁的地方,就是盛渊每天中午过来睡的那张床。
“所有东西都是相互的。”
喻左今站在宿舍内看着那张床看了许久。
他走到门边,将倒在地上的鞋架扶了起来。
他只有最基础的生活自理技能,结实有力的双臂抱着衣服,叠也未叠,一股脑塞进衣柜里,关上,就当作收拾完了。
放在床上的手机传来震动,喻左今扫了眼,拿起直接按掉了电话。
这一晚下起了秋雨。
临近午夜十一点,喻家的海边庄园内灯火通明。
“接了吗?”
管家对喻臻摇了摇头。
“少爷没接。”
喻臻摸着花白的头发,拄着拐杖伤心不已,“中秋了,我想见见左今。”
偌大的别墅庄园,只有他一个老头子,还不如他在乡下的家。
他的儿子有出息了,寒窗苦读有大志向,当了市长。
他的日子也跟着好了起来。
别人都说,他啊,后半辈子就享福吧。
但他宁可不要。
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帮佣声音喜庆,“老爷,先生回来了。”
但喻臻却高兴不起来。
喻酆任走进来,“爸,我让人买回来的月饼收到了吗?”
男人一身正气,满面威严,没有面部表情时看起来十分严肃,不苟言笑。
喻臻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秋雨。
管家将打电话给喻左今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自己那离家出走的儿子,喻酆任脸上也不好看。
“你跟他生气犯不着,等什么时候苦头吃够自己就回来了。”
“还不够!你都把他卡都停了,他不也没回来!”
喻臻跺着拐杖。
“这都几年了!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也要吃教训,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自己养活自己了,他从小就性子顽劣,从小到大惹出多少事。”
“他十一二岁那几年,助听器不是丢了就是坏了,一个学期换了四个!这还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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