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岑越都忘了这茬。
齐少扉可高兴了,说他去拿,岑越进里屋换衣裳,就听阿扉说:“越越还有九条命。”
“什么九条命?”
“上次玩欠了越越九条命。”齐少扉认真说。
岑越仔细想也记不清他有几条命了,只记得上次玩是三天之前的事了,那天中午炖排骨,香的没心思再玩下去,就说改日继续玩。
“……这么多吗?”
齐少扉点头,“越越好厉害啊。”
“那成吧,你要好好丢,这个砸人不疼的。”岑越也没推让,换好了衣裳,让齐少扉拉个人来玩。
齐少扉好耶好耶的捧着沙包出去,在院子叫刘妈妈叫梅香,不过今个有点忙,梅香不放心小菊做饭,让小菊出来玩了。
小菊十四,细胳膊细腿的,来的时日短,也没养过来,还是黑黑瘦瘦,头发稀少的模样,扎了两个发髻,用红绳绑着,平日里在小院子最没存在感了。
也不是刘妈妈梅香欺负人,就是这孩子有种‘天真的莽’,跟齐少扉的天真还不一样,小菊是什么都不懂,还未开智,凭着本能讨生活。
起初说话做事能气死梅香。刘妈妈都诧异,小菊小小年纪怎么嘴里能说出那等脏话,太难听了,然后就让小菊不许乱跑,就在小院学规矩学干活。
可能是吓唬狠了,小菊现在有点怯。
“郎君三少爷,我不会玩。”
岑越说:“玩哪能不会,教你。”齐少扉好不容易拉了个玩伴来,当即是认真说:“可好玩了。”
“小菊先丢吧。”
齐少扉:“我也丢我也丢。”
两人一头站一个,岑越在中间,原本还觉得小菊和梅香一月,起初是不敢丢,没想到这小丫头玩是真玩,没那么束手束脚,到底是年纪小,还有天性在。
岑越是‘绞尽脑汁’玩掉了七条命,实在是累了,就说:“我给阿扉送两条命,换阿扉玩。”
“!!!”
岑越看到阿扉瞪圆了眼睛。
“还可以送吗?”齐少扉懵懵的。
岑越笑嘻嘻张口胡说:“咱们夫妻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送你。”
“越越真好。”齐少扉感动汪汪,带着多余的两条命跑到了中间。
今个玩的嗨了,后头齐少扉抓住了三次沙包。等岑越说阿扉有条命,这才重新来。玩了一会,齐少扉要换小菊玩,他的三条命浪费了一条,只剩两条,可舍不得了。
“阿扉留着送越越,明日玩。”齐少扉很郑重说。
岑越:……感动的眼睛要尿尿了!
又玩了一会岑越看时日不早,进灶屋,一边同阿扉说:“你和小菊踢沙包玩。”
“好。”齐少扉应了。
灶屋里,东西都备好了。
岑越调了馄饨馅料,昨日从家里带来的干笋、菌子开水泡起来,剁成碎,一点点葱花,拌起来就是一道素馅蒸饺了。
梅香擀皮很快,刘妈妈包馄饨捏饺子手法很漂亮熟练。
岑越就不管这些,把里脊肉片腌好。等蒸饺上锅,前头灶锅滑一点猪油,下裹了面粉的肉片进去,略略扒拉下,添的还是空间泉水,煮开下豌豆苗,整个汤不用放盐,起锅一点小葱花就成了。
……
“吃饭了。”
岑越同阿扉洗手。梅香端着菜盘去堂屋摆好,一道汤一份菜,一盘子蒸饺,两碗馄饨。
“好香啊越越。”齐少扉闻着味肚子咕咕叫。
岑越说:“小心烫。”
“知道了越越。”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岑越总感觉现在做饭味比现代小饭馆还要香,可能材料好吧。
“汤好好喝啊。”
这一日,齐少扉光那道汤喝了两碗,最后是肚子圆鼓鼓,馄饨没怎么吃,喜欢吃蒸饺。岑越把齐少扉的馄饨打包了,也吃的肚子圆。
吃完犯困,桌子收拾了。岑越脱了外衣上床睡,齐少扉是看看越越在看看他的软榻,岑越什么话也没劝,伸着懒腰,喟叹:“好舒服啊,睡觉!”
软榻上蜷缩着的齐少扉,像一只小狗,眼巴巴湿漉漉的看着床上的越越,他也想和越越一起睡觉……
可是阿娘说了,阿扉午睡得睡榻上。
岑越是闭着眼能感受到背后视线,心想等等看看阿扉来不来,结果他都睡着了,阿扉也没过来,等醒来看到阿扉可怜巴巴挤在榻上。
他家大崽真的很在意阿娘。
下午时,岑越把盐水泡过的五花肉腌了,他没做过腊肉,只能摸着河头过河凭感觉来,抹了酱油和盐,用花椒、香叶腌制过,然后拿麻绳穿起来挂在屋檐下。
“……就这么晾着吧。”岑越不敢保证说道。
刘妈妈见郎君忙完了,拿出了一个木匣子,说找郎君有事说。岑越见刘妈妈神色,说堂屋说话,他洗了手过去,刘妈妈站着,木匣子打开全是碎银子和铜板。
“早该给郎君的,这是小院近些年月银攒下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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