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没有他的份儿。
长孙氏抿嘴一笑,“大王,虽然他们都在我们身后,但是这也意味着他们都能写到我们啊。”
写到我们吗?
李世民其实还是忐忑的,他很想看诗人会给他写什么诗歌,毕竟一不小心就留名千古了。
不知道他们会给自己什么样的评价,尤其是在他有弑兄夺位打算的情况下……
事成之后,成王败寇是一方面,反正他与太子就差赤膊干架了,不死不休也不为过。
但是弑兄这个名声传出去又是另一方面,因为真的不好听。
【杜牧打卡了李白去过的宣州,身为头号迷弟的杜甫不遑多让,也get过李白同款城市,白帝城。】
【大历二年,杜甫来到白帝城。这一年,安史之乱已经结束了,大唐的盛世也结束了,这场战争持续时间整整持续了八年,在深刻影响整个唐朝的命运同时,也耗尽了杜甫,李白,高适等盛唐诗人的青春。】
“安史之乱,盛世不再……”
李世民也不想东想西了,眼睛死死盯着天幕上那几行字。还在开国之初的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天幕啊,你可知我快要把一整个朝代的心都要担忧完了。
茶摊
这是什么死亡通知单。
被点到名字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安史之乱,李白极为苦恼地蹙了一下眉头,安和史,这两个字的组合他不是很清楚,但是安这一字却会让他想起一个在皇宫里常常听到的名字——安禄山。
【此时的杜甫离死亡很近了,三年之后他将在穷困潦倒中离世,但同时,晚年里的杜甫诗艺精绝,无论平仄对仗,还是起承转合,他的诗句在格律中游刃有余,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境。】
我后面过得这么不好吗。
穷困潦倒?
杜甫身子僵住了,眼神一时空茫茫的。
身为官宦子弟,名门之后,他生活一直过得很顺风顺水,除了落第之外没受过什么挫折。
对于现在的杜甫而言,他很难相信这是今后他的命运。
画面流转,只见一位老者正在艰难攀爬高台。
一袭青衫连补丁都堵不住的破旧,老者头发灰白,眼神浑浊,脚步蹒跚,在攀登路上时不时地又是气喘又是咳嗽。
一阵风吹来,乱糟糟的长眉和胡须向后纠缠。一看就能看出,此人是风烛残年,大限将至了。
那是我?
杜甫的心里受到了冲击,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下。
“子美——”
“子美!”
李白和高适连忙制止住杜甫后仰的趋势,茶摊地方不大,杜甫这般差点要连带摊主的圆凳一并栽倒在地上。
“我,我无碍,多谢二位。”杜甫有自己后面的落魄震惊到,但还是勉力支撑起身体,一边道谢,一边示意自己无事。
“看天幕接下来怎么说吧,毕竟有安史之乱在,动乱之下,过的
不好也很正常。”
【登高望远,怀古伤感,杜甫也未能免俗,百感交集下,杜甫留下了这篇被后世称之为古今七律之冠的诗歌——《登高》】
高适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天幕:
“古今七律之冠,好高的评价!子美你的诗一定写的极妙,比杜牧写的还好。”诗歌全文还没放出来他就直接开吹。
李白则是一挑眉,一摊手:“厉害了,我们子美。”
天幕在高适和李白的你一眼我一语里不紧不慢地放出了全文。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对仗确实精妙。”杜甫首先肯定了自己。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好大的气势,好!”刘彻眼前一亮,拊掌叫好。虽然这类律诗是在他之后的朝代出现,但是身为皇帝的他很是欣赏这种气势磅礴的意境。
无边,没有边际,不尽,没有尽头。萧萧风大,滚滚长江,这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
天幕上的下一行字才刚刚露出一点,刘彻忽然产生了好奇。
这该怎么接呢,气势已经极尽铺排了,他想象不出还能怎么写。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居然……真的还能?
刘彻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由写景转到自己,与上一联的气魄一脉相承,虽言悲,但这种悲依然是雄浑有力,掷地有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七律之冠,当之无愧。”李世民喃喃,然后由衷升起了一种骄傲之情。
看见了吗,诗仙我们的,诗圣也是我们的。
茶摊
“全都对上了……”他低语道。
对仗精炼工整,这是杜甫看自己诗歌的第一印象。要知道格律诗很不自由,非常讲究押韵和对仗,但是自己后来写的《登高》,不仅句句皆对,字字皆律,意境也格外高浑博大。
但是——
“杜甫,好苦啊。”刘彻感慨。
卫青不禁点头,但是他不像刘彻只是单纯的感慨,他,是真的有被这首诗触动到。
“杜公把人间之苦快要说尽了。”卫青微不可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苦出身,寄人篱下许久,才得到看重,常作客的何止是杜甫一人呢。
大唐
我好苦啊。
后半段这简直悲极,苦极,尤其是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这里,
为何万里悲秋?因为离家万里,这如何不伤悲?
常作客,作客本是好意,但是在离家万里的地方常常作客,这不就意味着长时间寄人篱下吗。
百年,多病,糟老头子一个,还带着一身病。再加上独登台,自己还是一个人……
杜甫悲哀地发现,根本不用天幕讲自己了,他自己便已经窥见到今后自己悲惨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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