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湛在廊下等着,远远看见裴琅快步走来,一阵风似的刮过他身边,停也不停,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裴琅走的是无人的小路,只有几盏宫灯摇摇晃晃地亮着,他一身泥土、凉雨和血迹混在衣袍上,被照得近乎狰狞。
他方才找药时穷凶极恶,进宫连衣裳都来不及换,陶湛这才觉出不妥,忙脱了大氅替他披上。裴琅嗯了一声,伸手拢住了领口,“处理干净了?”
陶湛道:“是。”走了两步,他替裴琅兜住马,“王爷,属下有一句话。”
裴琅翻身上马,“本王知道。不当讲就不要讲。”
陶湛却摇摇头,“王爷为娘娘得罪的人也尽够了。王爷是放不下,可毕竟覆水难收。当年是没有法子,只得出此下策,可即便是下策,这太后她也做了七年,难道还能回头么?”
裴琅凉丝丝地看了他一眼,“本王知道。”
陶湛也仰头看着他,半晌,斩钉截铁地摇摇头,“王爷不知道。若真怕人疑心太后,正经该做的是一刀两断,如今这样——”
未等他说完,裴琅冷冷笑了一声,扬鞭落下,“啪”的一声,黑马打了个响鼻,蓦地飞冲出了宫门。
摄政王走了,青瞬才敢进来,小心翼翼地点了灯。佳期蜷在锦被中向里睡着,她大着胆子去碰了一下她的肩,没料到佳期竟是清醒的,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全都没忘。”
倒像是在闹小孩脾气。
太妃
太妃
佳期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