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帮她吹完,又拿着吹风机进浴室里呆了几分钟,他绕到床的另一边,高大的身影将俞芍彻底笼罩。
下一秒,淡淡的果香和她熟悉的气味掀开被子钻了进来,热气环绕在她周围。
他们之间横亘着大约一拳的窄窄距离,却像棋盘上的楚河汉界,近在咫尺,却难以逾越。
俞芍抿了下唇,身子往前挪了一点,靠近那条隐形的线。
靠得太近,俞芍反而有点不敢去看他。她掀起眼皮偷偷打量,恰巧对上尉淮投来的目光。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他问。
俞芍摇头算是回应,试探着问:“刚才咬了你,那里疼吗?”
尉淮把手放到唇边,蹙眉回忆,阖眼表示没事。
他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二人离得近,俞芍还能看到他眼上的微颤的睫毛,心跳如鼓,响彻耳畔。
见他没有抵触的情绪,俞芍学会了得寸进尺,她往那边再挪了一点,两个人的身子几乎要贴在一起,她能感受到尉淮瞬间的僵硬。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额角处更上的一块。
仿佛之前也是这样,密闭狭小的衣柜里,她把来找人的尉淮拉了进来。
当时是两家人的聚会,她跟母亲又吵了架,赌气躲到衣柜里,尉淮应该是听了母亲的话来寻她。
那时她觉得尉淮是敌方阵营,一气之下就把人拉近衣柜里当共犯。
“不准出声。”她堵住尉淮的嘴,自以为恶狠狠地威胁到,“不然我就叫姐姐不理你。”
尉淮安静得出奇,一双墨色眼睛灼灼地盯着她的脸。
她被盯得有些发毛:“干嘛?”
那双眼扫向她捂在他嘴上的手,喷洒的呼吸洒在皮肤上,俞芍却像身上着了火星子一样瞬间松开。
“为什么不说话?”
外面的说话声突然离衣柜很近,吓了俞芍一跳,她被惊得往后靠,就在快要撞上柜壁时,少年修长而有力的手将她揽住。
距离陡然缩减,呼吸融融,她甚至能感受到尉淮胸膛的起伏。
少年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出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你刚刚不让我出声。”
后来俞芍还是被找妈妈找到了,她被没收了几套衣服,那年最后的文艺晚会,俞芍也被关在家里没办法去演出。
自然也就跟当时作为学生会长的尉淮少了接触。
她当时犟得很,心底里不愿意借姐姐的关系去接触他,只想另辟蹊径把两条平行线绑在一起。
当时俞芍想得很周到,当时她们那个大型歌舞节目,是尉淮全权负责,而她是领舞,他们肯定有很多的见面机会。
她为了排舞,脚都磨烂了。
后来林嘉佳抱着她痛呼遗憾,当时觉得没什么,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跳舞。只要她跳得够好,站得够高,他尉淮想不看到都难。
俞芍垂下眼。
“早点休息,睡吧。”情绪浅淡而礼貌。
心底突然涌出一股热流,酸胀和不甘纠缠在一起,俞芍猛地凑近,企图甩开二人最后一丝距离。
“尉淮,我们从炮友做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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